空气之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
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旷野无人,寂静非常。
“部长不,先生,这波人已经全部解决了,要让我们在z国的人过来吗”
霍守拿着枪,脸上带着血迹,刚刚激战的狠色还没有褪去。
霍近让一队保镖在外面警戒,自己站在车队外不远处贴身保护,寸步不离。
淡色月光下,一列黑暗奢华的车队停在路边,流动暗光。
男人靠在车门边上,依旧优雅无比地抬起手,白冷的手指,带着几丝凉意。
看不出一点带伤的虚弱。
发冷的金丝眼镜后面,那双柔和的眸子,却又有一丝诡异的紧绷感。
眼眸下转,语气和缓而平静。
“还有几波人”
“还有三波,明天晚上两波,后天晚上一波。”
霍守顿了顿。
“先生,要不要今天晚上属下先带人,灭了头两波的人”
“不用,她在哪”
霍守闻言脸色沉了下来,不甘心开口。
“先生您还要找她她这么伤你,我”
“错了。”
霍深辞睫毛垂下,遮住眼里的暗色邪气。
突然笑了,冷得让人发抖,令人心悸。
声音却是含着几分漫不经心。
“啊,什么先生。”
霍守一脸茫然,不明白自己有哪里不对。
“叫夫人。”
“先生”
霍守和不远处的霍近都震惊看着他。
霍近
心里也是一股气憋着,想知道先生怎么惩罚哪个女人,没想到先生会这么开口。
霍深辞都懒得再开口,深沉的眼神划过两人面上。
霍守和霍近回过神连忙颤抖着身体,单膝下跪请罪。
“属下僭越了。”
霍守低着头,回复。
“她”
刚开口一个字就感到上头的视线更冷了些。
急忙改口。
“夫人在宁城酒店。先生现在要过去吗”
一直得不到回应。
霍守和霍近也不敢起身,就那么笔直挺着身跪着。
过了很久才听到一声温温的叹息。
“太晚了,她应该睡了,回去吧,反正来日方长啊。”
最后一句话语速放缓,像是含在口中慢慢的,细嚼慢咽的。
“爸爸,妈妈,浅浅回来了。”
苏挽浅站在两人面前,面色柔和,除了有些不正常的苍白和微哑的声音之外,一切正常。
苏夫人一天都不敢出门,蓬头垢面,十分狼狈。
不见一点往日华贵逼人的模样。
开门见到自己的女儿,激动地抱了上去。
“女儿啊,你这是去了哪里啊妈妈担心死你了你知不知道咱们家已经没了呜呜呜”
“知道了,妈妈别难过啊,咱们不是还有爸爸吗”
苏挽浅拍着苏夫人的背,抬眸看向了后面的苏定州。
面色如常,甚至连语气都带了亲昵的感觉。
苏定州闻言身体僵了僵,总觉得不太对劲,但很快恢复正常。
上前摸摸她的头,语气歉意地叹气。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说来说去都是爸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