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鹿阮脑中猛的灵光一闪不靠谱的长辈只专注小辈的亲事不知道为什么,鹿阮突然想到睿政王曾给出的郑家老夫人的评价,这样一个只看重家族联姻带来的利益、无所顾忌的吸家里女孩儿们的血滋养府里男人前途的贪婪老人,会不会就是躲在背后、组织了郑晴云的这场离谱相亲的“幕后黑手”
鹿阮紧张的心怦怦直跳,她手里握着来自无所事事、享受悠闲自在的鹿兰庭给的茶杯,感觉自己手指握在茶杯上的力度在逐渐增强。
“来了。”
鹿夫人轻轻从嘴里说出的两个字在鹿阮的耳边响起,她的声音并不大,鹿阮听在耳朵里,却仿佛听到了一声惊雷。她不自觉的端正了坐姿,漂亮的桃花眼几乎一眨不眨的盯住郑晴云身边的那个身影。
“这身影”鹿阮皱着眉喃喃自语“看着跟郑老夫人差别有点大啊”
“这不是郑老夫人。”鹿夫人识人比鹿阮准,毕竟她是正儿八经皇城出身的贵女,后来即使嫁了人也仍旧在皇城与各家夫人打交道,为鹿府经营着基本的人情往来和人脉资源,自然比只在皇城六七年的“外来户”鹿阮的眼神更好“这是郑二夫人。”
“郑二夫人”
鹿阮惊呼出声,她捂住嘴,神情是掩饰不住的诧异,诧异中还带着被颠覆了三观的震惊“那郑晴云的这场相亲局,该不会是她亲娘亲手给安排的吧”
见过坑外人的,自家亲闺女坑起来也毫不手软的人,鹿阮这回总算是见识到了。鹿夫人闻言无奈的看了鹿阮一眼,脸上的神情也写满了复杂“总不至于这般”
后面的话鹿夫人没说完,不过即使她没说出口,鹿阮也能好心的帮她做出补充总不至于这般心狠手辣,总不至于这般丧心病狂连亲女儿的闺誉都不在意,她在意的是什么有什么比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更珍贵的作为亲娘都不在乎女儿的名声,让其他人怎么在乎和看待郑晴云她这是一心把郑晴云往火坑里推呀
哪怕知道郑晴云是把烧红的烙铁往亲姐姐脸上烙的人,在现在这一刻,鹿阮也忍不住为郑晴云摊上这样“食子”的母亲叹息一声。不过话又说回来,郑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族从郑二夫人到郑晴云这个嫡出小姐,竟然一脉相承的手黑心狠,难不成心性这玩意儿也能遗传么还是说,郑晴云只是在郑二夫人这个母亲的“熏陶”下,慢慢变成了她母亲那样的人
“母亲,我觉得有点迷茫,”鹿阮叹气“在我梦境里面出现的aaaquot未来aaaquot,好像越来越难以被改变了。”
鹿阮这话一出,鹿夫人和鹿兰庭都一起转头看向她,被两双美得各有不同的眼睛盯着,鹿阮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鹿阮在心里深呼吸了几次,还是没能抵挡得住一阵接一阵涌上来的沮丧,她垂头丧气的坐着,原本端正挺直的上半身也没精打采的矮了一截,透着主人摆烂的态度。确实很难呀,鹿阮想了又想,还是感觉自己之前信心满满的样子有点过于自负了,如果郑府真的是从上到下一脉相承的三观崩坏,那郑晴允终究难逃被烙铁毁容的命运。因为害了郑晴允的人不光郑晴云一个,还有郑晴云背后以“家族利益至上”为至高准则的郑府;让郑晴云做出“拿烧红的烙铁伤人”这件事的,也不仅仅是郑晴云的嫉妒心,还有郑晴云被日积月累的潜移默化下积存得来的其他情绪那些负面情绪太多太杂,以至于让人搞不清楚,做郑晴云“拿烧红烙铁伤人”这件事导火索的,是哪一种情绪在作祟。导火索找不出来,在无法时时刻刻守在郑晴云身边看她何时动手的情况下,谈何改变郑晴允被毁容的未来呢
见鹿阮果真一副丧丧气气的可怜模样,鹿夫人和鹿兰庭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