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画这些是”鹿夫人脑海中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她没敢细想,话说到一半便想转移话题“罢了,你若是没什么事,就跟我回内院学一学账目和管家,学会了这些日后便会省事省心许多。”
“母亲”鹿阮怎么可能让鹿夫人把话题给转移走,那她特意请她过来做什么,只看一看那些首饰的草图吗“母亲,我画这些式样可不是用来玩儿的,讨母亲欢心只是其中一个很小的原因,最大的原因,我跟父亲说过了,我想做生意。这些草图,就是我做生意的资本。”
“你说什么”
鹿夫人心里那个荒唐的念头被证实,脸上的错愕和鹿兰庭如出一辙。她条件反射的拿目光去瞅旁边的鹿兰庭,在对上鹿兰庭的视线以后,她才觉得心里略踏实了一些。
“阮儿,你先回你院子里去。”
鹿夫人嘴一张,居然是直接赶人,鹿阮点点头,没有异议。毕竟自己想一出是一出在先,再开明的父母也要有对消息缓冲和接纳的时间。鹿阮从善如流的和青乌一起离开书房,临关门的时候,她从门缝中无意和褚宣和的视线相撞,只见褚宣和的眼里露出几分纵容,鹿阮一怔,忽然觉得多少有点忐忑的心变得安定了下来。有褚宣和在书房里,“做生意”这件事,能成的面儿应该会大很多。
“老爷,”鹿夫人拧眉“你是如何想的”
“若是青乌不请你过来,我定是反对这丫头画个画就大言不惭说要做生意的念头,做生意岂是儿戏就算这生意真叫她做起来,她一个姑娘家,如何能在生意场上八面玲珑况且她才多大,野心倒是不小。”
“可是”
还是鹿夫人了解鹿兰庭,鹿夫人听鹿兰庭说了个开头,就知道他话里话外再言之凿凿,也还有个“可是”没出来。果然,听见鹿夫人加了个“可是”,鹿兰庭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看了一眼专门拆台来的自家夫人“可是,连你都觉得阮儿画出来的首饰式样新颖独特,她自己定也知道自己厉害,能得一句来自你的称赞,她那尾巴还不得翘到天上去我们再出言反对,哪里还有站得住脚的理由”
“哎是我大意了,”鹿夫人点头承认,随即她又转向安静边听他们说边品茶的褚宣和“不知王爷是何种想法您也算了解阮儿那孩子,对我们来说又不是外人,倒不如听听您的看法,说不定能助我们解这困局”
“鹿夫人说笑,我哪有解困局的本事”褚宣和先是谦让一番,之后开口认真道“不过鹿夫人和鹿大人暂且不必焦虑,听阮儿刚才说的话里的意思,似乎并不准备插手所制首饰的售卖,她应该只是将自己画的样式卖给别人,再由别人按照样式制作出来后卖与更多人,她只是从中抽取她该得的那部分利润,或者说辛苦费。若是这样的话,阮儿不但可以让自己处于相对安全的位置,不需要过多的和那些成了精的老狐狸们打交道,而且相对省时省力。且这件事对阮儿来说,最大的好处便是她能拥有数目绝不算小的钱财,她一个女儿家,底气足一点终究不是坏事。”
“王爷说的有道理,”鹿夫人沉吟片刻后点头,不过她很快又偏离了重点“可是像王爷所说抽取辛苦费之类的还能这样赚钱”
“要不怎么说,阮儿是个极聪慧的呢”
褚宣和眼里全是笑意,脸上神情更是从心底里散发出的舒畅,看他与有荣焉的样子,简直比鹿兰庭夫妇更像鹿阮的家人兄长。鹿兰庭和鹿夫人还在纠结鹿阮抽取辛苦费的法子靠不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