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他做不出来,那他就是做不出来”男人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身,脸上面无表情,鹿阮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到几分羞恼。羞恼恼怒倒是比较好理解,就是问急了生气了呗,可“羞”是从何而来不等鹿阮细细分辨“羞”的来源,男人继续不耐烦的开口“你们回去吧,这里早就没有什么aaaquot老李头aaaquot了。”
吃了个闭门羹,鹿阮有点不明所以。她不过是听阿桃昨日在书房里说起了这家铺子,听阿桃的语气和话里的意思,这铺子里可能有鹿阮想找到的技艺鹿阮这才被说动了心思,今天特意起了个大早一路找过来,可谁能料到,出师未捷身先死,不过就是问了几句话,那铺子的现主人竟然板起脸来急匆匆的赶人这可真是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怪不得生意不好呢,”阿桃临出门还犹自充满怨气的小小声碎碎念“这么个坏脾气,生意能好就怪了技艺不如人家还不服气,心比针眼儿还小,光是提到人家名字就黑脸,还不如我阿桃心胸宽广呢”
“行了,少说几句,”青乌瞪了阿桃一眼,怕阿桃压低声音说人坏话被人给听见,再给自家小姐惹来麻烦就不妙了“把嘴闭严实,不许再胡言乱语了。”
“哦”
阿桃挨了青乌的训,乖乖的把嘴闭上,还悄悄做了个“封口”的姿势,特有仪式感的自己给自己手动封上了嘴。鹿阮看着好笑,也没感觉青乌这样是小题大做,毕竟有一个词叫“祸从口出”,出门在外,谨言慎行才是最妥当的。
临登上马车,鹿阮鬼使神差的回了一下头,看着那间灰扑扑不起眼的小门面店,心里渐渐冒出了一点不甘心。很快,这点不甘心慢慢变大,鹿阮没有抬腿踩上脚凳,她果断转身,再次朝着小门面店迈步走去。
“又怎么了”
看着去而复返的鹿阮,男人显得很是惊讶,他估计以为鹿阮一行人落下了东西,所以排斥和反感不算强烈,至少没有她们在屋子里问那个“老李头”的时候那样强烈。鹿阮心里升起一丝愧疚,因为男人等会儿就知道,她们去而复返的原因还是他讨厌提到的那个人。
“你认识那位aaaquot老李头aaaquot对吗”
鹿阮放轻声音,试图让男人从声音里感受到她的友好,男人只愣了一瞬,随即脸色黑如锅底“恕我无可奉告。”
“那位匠人是出了什么事吗若是可以,我愿意为他帮助。”
“没有,”对于鹿阮展现出的好意,男人并非没有接受,他声音和缓了一些,但语气还是十分坚决“与你们无关,麻烦离开我的铺子。”
鹿阮实在没了法子,她一边绞尽脑汁的思考怎样让男人放下一身的刺好好交谈,一边还要用眼神镇压因为男子对她不敬而恼羞成怒的两个婢女,是的,两个,连一向好脾气、以办事越来越稳重得体的青乌都被男人的不识好歹激怒,脸色沉沉的朝男人怒目而视。鹿阮甚至觉得,如果不是她在青乌和阿桃跟前还有作为“主子”的威信,青乌和阿桃会直接不管不顾的和男子厮打起来。
“好吧,”强扭的瓜不甜,鹿阮终于还是妥协了,她叹了口气,遗憾的开口“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们这次来真的没有恶意,而且对我来说,那位aaaquot老李头aaaquot有可能掌握的技艺真的很重要,是我用来判断某件要紧事可不可行的依据。”
说完,鹿阮再次看了一眼背对着她们的男人,也是这家小小店铺的主人,满含歉意的说道“冒冒失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