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么说,”翠珠觉得自己的安慰苍白无力,毕竟姨娘地位极低是不争的事实,话说的再漂亮也不过是空手画大饼而已“至少你还有大爷的宠爱,大爷是咱们崔府的当家主子,若是有了大爷的庇护和偏宠,想必那群长了势利眼的小丫头们便再不敢小瞧你。”
崔丽娘仍神色恹恹不大提得起精神来,话都是翠珠在说,而崔丽娘听没听进去都是另一回事。翠珠没了法子,她索性往崔丽娘旁边的座位上一坐,说正事前先打了预防针“若是之后管事婆婆要训斥我责罚我,你可得帮我一把,就说是你主动把我叫来陪你解闷儿的。”
“好,”崔丽娘终于笑起来,看着翠珠认真点头“我知道,我帮你作证,不让你受罚。”
“你是不是身上藏了什么秘密”翠珠开口直奔主题,一点不磨蹭“我并不是想探听你身上的秘密,其实说实话,你当时被大爷看中纳为妾室,这件事我是有点想不通的我不是看不起你,只是有句话叫aaaquot事出反常必有妖aaaquot,我觉得老话说得挺对的。”
崔丽娘沉默许久,之后叹口气无奈的点头,承认了翠珠说她身上藏有秘密的话。她垂着眼,目光不知道投射到了哪里,只声音低低的闷闷的,听着很不开心“那日下大雪,我们躲在屋檐下的谈话,好像被人给听去了”
下大雪屋檐下的谈话翠珠不明白崔丽娘怎么突然说起来之前的事,她从脑海中把快要忘掉的记忆找出来,略一思索,猛然反应过来崔丽娘话里的重点是什么被人偷听翠珠惊疑不定的望着崔丽娘,似乎在等待她把自己不知情的全部事情都说出来。大雪之后二爷回府,不知怎么的报岁兰李代桃僵事发,翠珠被立刻叫去书房,书房里三位爷都在,站在大爷旁边的唯一一个不属于崔府的外人就是崔丽娘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办砸了差事的翠珠领罚,二爷暴怒,冒雪冲去花园将府里所有报岁兰都打砸一通,勒令日后整个崔府不许再出现一盆报岁兰。出主意的崔丽娘按理说也会受到波及,可奇怪就奇怪在,崔丽娘不仅没受到半分责怪迁怒,反而第二日就被大爷以聪慧过人为由纳为妾室,身份从一个小小的誊画手艺人,摇身一变成了崔府家主的妾室。那情形在当时的翠珠看来,大爷纳妾的这一举动不是别有居心表示不满,而是褒奖,是赏赐。也正因如此,她对崔丽娘心怀芥蒂,觉得是崔丽娘推波助澜,为了凸显自己的价值上位姨娘,才背叛或者出卖了她。
这个误会是引起两个人相互猜疑最根本的原因,也是两个人走向绝交的导火索。
而这个时候崔丽娘透露说有人偷听到了她们的对话,也就是表明整件事里有第三个人的存在,那个人告密,既是把两个人本该万无一失的把戏拆穿,让翠珠受到了严厉的责罚,还暴露了崔丽娘,让她从暗处站到了明面上,引起了大爷的注意,生出纳妾的念头。这个推测粗略一看是行得通的,只是一些细节缺乏证据的支撑,显得有些站不住脚。比如那个人为什么非要拆穿她们不损人只利己的小把戏为什么把崔丽娘推出来,难不成那人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大爷把崔丽娘纳为妾室
翠珠本身就不擅长推理,她自认不是脑子聪明那一挂的,所以能想到这些也是拼尽了全力。崔丽娘自然也了解翠珠,她既然已经开了口,就做好了把所有的事包括得出的猜想推测也一并说出来的打算。
她能信任且能帮她的人,如今就只有一个翠珠了。崔丽娘看了看尚且懵懂的翠珠,继续道“我出生于一个贫寒之家,十多年来不知母亲是谁,父亲是一个匠人。你说得没错,即使是为人妾室,崔府这般高的门槛我也是没有资格进府的。”
翠珠张了张嘴,像是想反驳什么,可意思的确是这么个意思,她实在想不出能够辩驳安慰到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