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阮陷入了思考,她一只手托着腮,另一只手很随意的搭在桌面上。鲁庄郡主无意间瞧见鹿阮搭在桌面上的那只手,眼睛再往桌子上一瞟,立刻心中一动。她趁鹿阮没留意她的小动作,动作快速又自然的拿起茶壶,往一个干净的杯子里倒了一杯温温的“茶”“你在想什么呢坐了一会儿了,喝点东西吧。”
“唔”鹿阮不疑有他,伸出手接过鲁庄郡主塞给她的杯子,顺势凑近嘴边喝了一口“”
这是什么鹿阮目瞪口呆的鼓着嘴,嘴里温温热热又甜津津的液体愣是没敢咽下去,舌根已经被液体淡淡的甜味儿浸泡了个遍,却怎么也判断不出这清甜的液体是什么。鹿阮桃花眼仿佛会说话一样看着直笑的鲁庄郡主,嘴里的液体就是不放它进喉咙,似乎得不到解释就不罢休,宁愿不顾形象的吐出来也不要不明不白的咽下去。
“我还能害你不成”鲁庄郡主哭笑不得的安慰“就是简单的甜水而已,快些把它咽下去吧”
相信鲁庄郡主就算想搞恶作剧也不会失了分寸,更不可能无缘无故突然生出害她的心思,鹿阮白了鲁庄郡主一眼,把清甜的“茶”给咽了下去。
“到底是什么”鹿阮不依不饶的追问“要想日后有机会喝到我亲手烹调的茶,奉劝以琼姐姐最好坦白从宽”
“就是甜水呀”鲁庄郡主乐得见牙不见眼,她缓了一会儿,才勉强找回自己丢去犄角旮旯里的一本正经,认真道“春季干燥,这是我特意问梅先生要来了方子,亲自监督小厨房熬制的甜水,入口分外柔和,最是去燥清火,清甜好喝”
“甜水”鹿阮好奇的拿起杯子嗅了嗅,没闻出什么味道,忍不住继续朝郡主刨根问底“方子可能让我一观我刚才闻着倒是没什么不好的味道,若是真能清火去燥,我回去也让小厨房熬母亲这几日操劳府里琐事,还要顾看外面的铺子庄子,眼见这天一日一日的热了起来,人说不准也会跟着日益心浮气躁,我使唤下面的婢女熬了这甜水给母亲送过去,好能尽一尽孝心”
“方子是有的,不用急,你临走之前我让人给你抄一份带走,”鲁庄郡主感叹鹿阮的孝心,毫不吝啬的夸了她几句,随后又补充说道“其实这甜水做起来也很是简单,取适量的鲜茅根、无花果、竹蔗、带皮的马蹄还有红萝卜,切一切放进锅里,添了清水熬煮便是,等熬煮好了,拿干净烫煮过的纱布把锅里的那些渣滓捞出来,剩下的甜水温热放凉都好喝。”
听鲁庄郡主这么一说,果然挺简单的,鹿阮颇有些跃跃欲试。她伸手又倒了一杯甜水,细细慢慢的品了品,果真只觉清爽甘甜,比那些专门清热降火的中药好喝的没影儿。
“哦对了,”鲁庄郡主见鹿阮爱喝这甜水,又想到她讨走方子的目的,提醒道“不过这甜水我也不能保证它的效用一定能替代中药,寻常喝着玩儿倒也罢了,你可千万别把它当治病的药来看,有什么不舒服的,还是尽早请大夫才是正事。”
“我晓得啦,”鹿阮摇了摇鲁庄郡主的手“我回去也是拿它当甜水喝,谢谢你的关心呀”
“哪里值当的说谢谢还是等你日后给我亲自倒你那茶吧”
“一定。”
鹿阮和鲁庄郡主在公主府里关于“叔叔”的讨论,都还只是未能盖棺定论的猜测怀疑,而在她们不知道的崔府,能印证鹿阮猜测的场景正在上演。
平日里总喜欢围着花花草草打转的翠珠,此刻正神色恹恹的蹲坐在地上,她身旁是一盆打理到一半的迎春,正如它的名字一般,肆意畅快的用开花来迎接春天。与迎春的状态截然相反的,是翠珠接连不断的唉声叹气,她好像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