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有,”鹿阮回过神,拉住青乌的手迅速翻身坐起“快我又做梦了”
青乌心猛的一跳,不用鹿阮再多说什么,她立刻往书房的方向跑,边跑边嘱咐一旁呆愣怔住的阿桃“给小姐盖上毯子,别让小姐着了凉”
青乌关切的尾音消散在花园半空的春风里,随着风钻进阿桃的耳朵。
“小姐”
“没事,我听到了,”鹿阮把身上滑下来的毯子随手一披,随口吩咐“你去我母亲那里帮着母亲做些事情,等你大了,总有一天要像母亲屋子里的如意姐姐吉祥姐姐一样帮着打下手,去学吧,早点学会有用处,至少算账你得能算清楚。”
阿桃有些不明所以,鹿阮也知道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命令下的有点奇怪,但鹿阮一时半会儿的无法跟她解释太多,只得加重语气“快去吧。”
“是”
被青乌整日训练的“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小姐的话就是圣旨”的阿桃,将“遵守小姐命令”刻在了脑子里,她条件反射的应声,随即转身快步往鹿夫人院落的方向疾走而去。
阿桃的身影刚隐入回廊消失不见,青乌就拿着纸笔砚台步履匆匆的来了花园,她身后跟着的,是同样一脸惊喜掺杂愕然的鹿兰庭。鹿阮有些无奈,在青乌往书房的方向跑的时候,鹿阮就知道,自家老父亲一定会来凑这个热闹,这不,他果然被好奇心驱使着过来了。
“小姐,”青乌把纸笔砚台都摆放在凉亭的石桌上,她边摆边疑惑不解的问鹿阮“刚才奴婢见阿桃神色匆匆,她是去做什么她怎的不在小姐身边伺候”
“用不着她,”鹿阮亲自上手研墨“让她跟着母亲去学东西,不光是她,日后你也要去母亲那里学东西了,你俩至少将来算账要能算得清才行。”
“好。”
青乌并无异议,再说她年龄已经大了,也该去当家主母那里学着管家,毕竟以后小姐嫁了人,她就是小姐最坚实信赖的左膀右臂,得能为小姐分忧才好。青乌眨眼间就帮鹿阮想出来了无数冠冕堂皇的理由,可实际上,鹿阮自己反而并没有想那么多,至少她不是为以后嫁人做准备,而是做生意。不过这都是后话,饭要一口一口的吃,生意当然也要慢慢筹划一步一步踏实进行,现下还是梦里得到的新信息更重要。
“阮儿,这回是不是新故事更完整了”青乌急着拿纸拿笔,没来得及给鹿兰庭说详细情况,鹿兰庭这么问鹿阮,完全是靠青乌的反应和自己的猜测“我们阮儿是不是在梦里发现了新的线索”
“是啊,”鹿阮无可奈何的放下笔,没好气的看了巴巴儿赶来凑热闹的鹿兰庭一眼“父亲,保持安静可以吗阮儿记性很差的,记不清梦里的细节的话,可是要赖着父亲的。”
“好好好,”鹿兰庭随便找了个能看清鹿阮所写内容的位置,坐下后,朝鹿阮做了个“嘘”的手势“我就静静地看着,不打扰你。”
这模样,实在不像外人眼里一人之下的帝师鹿兰庭,鹿阮没再赶人,沉思几秒,提笔就写凉亭里静的没人敢大声说话,青乌连呼吸都放得很轻,唯恐打断了自家小姐的思路,扰了她正在做的要事。
鹿阮在脑子里捋清每一丝记下来的细节,试图从里面揪出更多的线索。她结合了之前青乌曾向她提到过的正妻嫡出和妾室庶出的服饰差异,将“素衣”、“无贵重精巧配饰首饰”、“女子带笑疑似与人交谈”等词句一行行写在了纸上写完了清丽女人的特征,她又另起一行写男人的。
“这女子要么是庶出,要么是妾室。”鹿阮盖棺定论,她又根据男子的样貌服饰特征,判断道“那名男子,应该和父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