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实并非如此,很快,鹿阮就听到了厉望星说的第一句话。
“鹿妹妹,”厉望星开口,脸也跟着红起来“在你们家的赏花宴上,是我误会你了我识人不清,错将好意当恶意鹿妹妹,实在对不住。”
厉望星这边话说完,脸也红了个彻底,鹿阮在心里啧啧称奇,觉得古代小姑娘的脸皮属实是薄,道个歉认个错都能羞的跟什么似的。
厉望星表达了歉意,态度也诚恳,鹿阮就也不好意思揪着人家不放,显得小家子气。这话也算是说开了,本来鹿阮该做出一副姐姐妹妹其乐融融的景象来,才显得氛围融洽,可是遗憾的是,鹿阮不擅长处理这种情形,要是真让她说上几句,气氛说不定会被她无意间给弄僵。而厉望星,鹿阮看着厉望星红透的脸和耳朵,觉得还是放过人家小姑娘吧,到底才十来岁,能指望着她会说什么场面话于是鹿阮只笑着,眼里不禁显出几分纠结与为难,眼看着这气氛有向尴尬蔓延的趋势,鲁庄郡主出口,及时挽救了鹿阮和厉望星。
“要我说,都怪那个心肠恶毒的琴书盈,”鲁庄郡主是个有底气又心直口快的,这点鹿阮在赏花宴上就见识过了。可没想到,她这会儿一开口,居然直接挑破了琴书盈做的事,让鹿阮颇有些目瞪口呆。“厉小姐识人不清,这话说得对,据我所知,厉小姐和琴小姐认识也有几年了吧,平日里琴小姐的言行举止性格为人,厉小姐肯定心里有数,那琴小姐突然又是给你递吃的,又是关心你渴不渴,还说怕你肚子饿不撑时候,这种种反常,厉小姐,你就没有半分疑心”
鲁庄郡主这话明显就是在问厉望星,所以鹿阮没开口没附和,只用一双桃花眼静静地看着她。厉望星张了张嘴,一开始没出声,过了一会儿,才像刚找回自己的声音一般艰难的开口“我我也觉得怪异,可是,我没想那么多我觉得或许她真的是担心担心我。”
真是天真啊,鹿阮和青乌都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感叹,或许不光是鹿阮和青乌,只怕这屋子里除了厉望星,都会觉得厉望星的念头单纯又天真。不过能理解,鹿阮想,厉望星出身柱国公府,又是柱国公府当家夫人的嫡女,在大夏王朝,向来嫡出就生活更肆意自由些,更何况厉望星又排行第三,是柱国公夫妇嫡出最小的女儿,不可避免就多疼多宠一些。都说恃宠而骄,现代仗着爷爷奶奶宠爱为非作歹的熊孩子们就不少,更不用说古代权贵之家的嫡出子女,受到的荣宠只会多不会少,厉望星没被养成娇纵的性子,就已经是厉夫人教养有方,其他的,像厉望星能识破歹意这种的就也不必多指望了。
鹿阮接受度良好,她这边还没想好说点什么,鲁庄郡主就又开始爱之深责之切了。鹿阮没有拦着鲁庄郡主,若是能被鲁庄郡主表面训斥实则好意的话点醒,对厉望星来说不失为一件大好事。
“厉小姐,我也算和你和琴书盈相熟,在看人方面,我自诩不会出岔子,琴书盈心机颇深,她为了自己想做到的事,会不择手段,同时她心胸狭窄,总要把错误怪到别人身上。鹿小姐就是一个例子,她分明不曾见过什么劳什子玉佩,却被琴书盈冤枉污蔑。虽在当日的赏花宴上,琴书盈楚楚可怜,字字句句不曾提鹿小姐偷窃一个字,可她言行不一,字字句句又在把偷窃这件事往鹿小姐身上引,以至于闹到要搜身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