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听听小阮儿最后选中的人是谁”
鹿老太爷依旧躺在床上,但精神很好,看上去跟没有生病之前的状态差不多,这让鹿阮觉得心里挺高兴的。
“阮儿也只是推测,”鹿阮笑着回道“曾祖父可否看了那人物关系图和回执曾祖父有什么想法”
“原本是没什么想法的,”鹿老太爷倒是坦诚“之前倒是听蔡家的小子说过几件案子的事,不过最近他提到最多的,却是羡慕我有小阮儿这般聪明的曾孙女儿,细问了原因后,这才对人物关系图和回执生出了几分兴趣,曾祖父想看看和小阮儿是否心有灵犀呢”
“哦那曾祖父先不要拆开阮儿给曾祖父的信。”
“这个”鹿老太爷扬了扬手里被折了两折的纸,这是鹿阮一进门就塞到他手里的东西,原来竟是写了名字在里面的。“好,那曾祖父仗着年龄大,曾祖父就先说了”
“嗯”
“曾祖父虽不知你具体想要做什么,但总归逃不开一个赏花宴,人多眼杂心也难免有浮动,这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却不能放任,出岔子,一般都会拿体弱的做文章,所以曾祖父把这几个小丫头给挑出来了。”
说完,鹿老太爷指了指离他不远的桌案,示意鹿阮去拿桌案上的东西。
桌案上很整洁,一看就是有人经常整理擦拭,桌面上放着的笔墨还是湿润的,想必有人曾伏在桌案上写东西。鹿阮很快找到了鹿老太爷让她拿的东西,那是一张写了几个名字的纸。
“厉望星琴书盈”鹿阮把纸上写的字念出来。不得不说,鹿阮小小的歪了个重点,这纸上的字实在是极漂亮若不是稍微有些失了力道,想必一定是能得到称赞和追捧瞻观的作品。“曾祖父,看了您的答案,不如换您看看我写的答案”
鹿老太爷把手里的纸展开,看到上面写着的“琴书盈”三个字,展颜笑道“户部尚书琴大人家娇生惯养的嫡女,听你曾祖母说,这丫头惯会做表面功夫,你曾祖母见了她几次,很是不喜她,我一向以你曾祖母马首是瞻,你曾祖母看人可是很准的,她不喜的丫头,我自然也不喜。”
“那这回赏花宴上找些人暗中看着她吧,她若是规规矩矩的,那还好,若是有什么小心思,我们必然要在她做什么之前拦住。”
“自然。”
鹿老太爷点头,鹿阮的视线又转回纸上,指着纸上写的另一个名字“厉望星”问鹿老太爷“那这个厉望星,是何意呢”
“哦这丫头,”鹿老太爷想了想说道“这丫头身子弱,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症,曾在两岁的时候发高烧高热不退,急得厉家小子半夜敲太子府的门,想让梅先生出面救一救这丫头,如今她能好好活着,也算是捡了一条命,数着天过。这回好不容易出一趟门来参加赏花宴,是厉家小子给咱们府面子,既有了这层关系,咱们少不得要多派人盯住厉望星,多加照拂,保她什么样儿来的府里再什么样儿出府。”
明白了,鹿阮心想,大概鹿老太爷跟柱国公一家关系不错,至少柱国公那边对她们鹿家是实心实意交好的,不然也不会特意卖鹿府这个面子,舍得让身娇体弱的厉望星来参加赏花宴,厉望星可是家里的嫡女。
鹿阮忍不住又问“曾祖父写了琴书盈的理由,除了曾祖母不喜她这一条,还有其他的吗曾祖父可否给阮儿分析分析”
“你这丫头,”鹿老太爷失笑片刻说道“曾祖父还没问你,你倒先把曾祖父给问个不停了”
“阮儿好奇嘛”
是真好奇,鹿阮没跟鹿老太爷说假话。她是有梦里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