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鹿兰庭也顺着鹿阮的动作半蹲在冬日雪桃前,视线和鹿阮持平“阮儿不妨把理出来的大概与为父说一说”
鹿阮点头,一字不落的把昨晚继续展出的画面给说了出来,连带着,还把自己的猜测也讲出来了个大概“以画面出现往往预示着不详为前提,这次我看到的那个小姐姐正困难呼吸着的样子,觉得多半也不是正常现象。”
“你是说,你觉得那位小姐不是自己突然发病的”
“嗯,”鹿阮点头,眼神肯定的说道“我觉得,那个小姐姐发病的原因是被动的,她很可能本身就有旧疾,但从开宴到言行举止没什么异常的情况来看,她的旧疾控制的是很好的,是轻易不会被引发的。”
有道理,鹿兰庭见过一些类似的情况。比方说某人不能触碰食用某种食物,碰到了或是吃到了那种食物,就会呼吸困难,身上奇痒难耐,但是那人只要在生活中避免触碰到那类食物,就不会出现让人难受的情况。
就是现代常见的过敏,鹿阮心想,那之前画面里一呼一吸间也显得困难至极的女孩子,是否也是过敏导致的呢鹿阮细细回想还印刻在脑海中的记忆,觉得一些症状和过敏十分相似。如果那个女孩子也是过敏,那过敏是人为故意引起的可能性就更大了,鹿阮把怀疑说给鹿兰庭听,鹿兰庭也表示认同。
“别担心,若是你祖母或曾祖母想要宴请皇城女眷,我们用能让下人们服侍的更周到为借口,问清女眷中有没有人与什么东西相克,或者平日里不能触碰到什么东西,记录下来谨慎对待便是,到时候我们心里有底,也算增加一道防范。”
鹿阮“嗯”了一声,觉得鹿兰庭布置的很妥帖,心就又往下放下了一点。
“不知怎么回事,可能名字先入为主了,我总觉得这花闻起来有桃子的香气。”
“是嘛”鹿兰庭一点儿不把鹿阮的话当玩笑,竟然当真把鼻子贴近那寒风中颤颤巍巍的花瓣,轻轻嗅了嗅“大概你的鼻子更灵敏,为父的年纪大了,闻不出来什么,倒是这花开的确实和桃花极为相像。”
“父亲,阮儿是骗你的”鹿阮笑嘻嘻的冲鹿兰庭挤眉弄眼,样子天真可爱,并不招人讨厌,反而讨喜得很。“这花估计是哪位心灵手巧的研究出来的,将桃树上的枝丫嫁接到另一耐寒植物的根或茎上,嫁接顺利的话,就长成了这盆冬日雪桃。”
“听起来倒是容易,实际做起来怕是难一些。”
“自然,”鹿阮和鹿兰庭索性就这么蹲着,研究起眼前的这盆冬日雪桃“嫁接通俗来讲,就是两种不一样的东西放在一起,变成另外一种新的东西,只不过这新的东西同时拥有了另外两种东西的特点,颇有些组建家庭的感觉。”
鹿阮不是研究植物的专家,只从新闻网络上大概了解过一点有关嫁接的知识,毕竟现代技术中,嫁接已经相对普遍,不再如蒙了神秘面纱的歌姬一般让人无法看清面纱下的真容。但理论是理论,实际操作的话,鹿阮肯定是不行的,她只是“没吃过猪肉,只见过猪跑”的部分人之一。
鹿兰庭接受新事物的能力还是很强的,这一点,从鹿阮将自己生而知之的一面试探着展现出来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如今她又说到了嫁接,这对于一个彻头彻尾的古代人来讲,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就像告诉他未来不再有皇帝一般骇人听闻。可是鹿兰庭的表现却谈定极了,淡定到鹿阮甚至怀疑鹿兰庭根本没有用心听她说。当然了,听是肯定认真听了的,鹿阮只是感叹鹿兰庭对新事物的包容,或是对她的重视。
“若是我朝有如此能人志士懂得此嫁接之法,应用推广开来,想必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