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蔡大人,”鹿阮没想到蔡靖康竟然什么都想着她,看样子是真的把她当来相助的朋友,而不是小喽啰,心里不由得一阵感激“那位梁姓学子的姓名和来历为何”
“那梁姓学子姓梁,单名一个清字,据说他极有才气,尤其擅长诗词,很多同期考生对上他都自叹弗如。”
“梁清”鹿阮沉思片刻,不知怎么,她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父亲,您是不是知道这个叫梁清的学子”
鹿阮一开口,连带着蔡靖康的一双眼睛也朝鹿兰庭看了过来,那眼神里带着好奇和疑惑,更多的却是莫名流露的惊惧。鹿兰庭微微皱眉,不解蔡靖康的眼神里所表现出的意思,只纠正鹿阮道“为父倒不是认识梁清这个人,而是知道梁清这个名字。”
鹿兰庭这话一出,蔡靖康眼里的惊惧便立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松一口气的庆幸。鹿兰庭看的好笑,他不由得好奇道“蔡大人怎么一副劫后重生的感觉可是有什么难言的误会”
“不是不是,”蔡靖康连忙摆摆手,又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实不相瞒,也不怕鹿大人笑话,这前头归下官的京兆府管辖的地界,刚出了旧宅女尸案这么一档子事惹了陛下发怒,若下官这里又出来个牵扯甚广的凶杀案,岂不是更糟糕,下官哪里还能在陛下面前落得了好”
“的确如此”
“因此,下官刚才听到鹿小姐说大人认得那梁清,后背的冷汗到现在都没消下去,大人认得的人岂是凡夫俗子倘若那梁清真是个不凡的,又果真与案件有牵扯,依下官看,下官家里这年也不必过了。”
确实,要是案子牵扯到朝廷官员或是权贵之家,那破案势必困难重重,也免不了最终惊动宫里的皇帝。见蔡靖康苦笑连连,鹿阮十分过意不去的松开了鹿兰庭牵着她的手,郑重认真的向蔡靖康微微福身要行礼致歉。到底是因为她口无遮拦才吓到蔡靖康,所以这个歉鹿阮觉得该道。
“不必不必,”蔡靖康把鹿阮的胳膊一扶,没真让她把这个礼行下去“与鹿小姐无关,还请鹿小姐不必多礼,是蔡某多想了。”
“蔡大人,请受小女这一礼。”
鹿兰庭反而把蔡靖康拦着鹿阮的胳膊一抬,让鹿阮顺利的行礼道了歉。蔡靖康心里不免敬佩,从鹿兰庭对鹿阮的态度上就看得出,鹿兰庭十分宠爱甚至溺爱自己这唯一的女儿,他还以为照鹿兰庭这般宝贝的程度,这次鹿阮为了向他致歉而行的礼,最后会因为他的阻拦不了了之,没想到,鹿兰庭果然不愧于帝师之称,一言一行俱是大家风范,这般风范之下教养出来的女孩子,日后绝不会坠大家闺秀之名。
“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位叫梁清的学子,应是前年一则传闻中的主人公之一。”
“哦请问鹿大人是何传闻”
此时三个人已经坐在了蔡靖康的书房里,高允充当小厮,进屋给每个人斟了茶,还细心的额外给鹿阮换成了蜂蜜水。
“大概是前年,学子们进城备考络绎不绝,我与朝中几位大人得闲会在书斋购买些笔墨纸砚,偶尔品鉴一些学子们寄挂在书斋里的诗词画作。”鹿兰庭一边回忆,一边讲述大家都好奇的那个传闻“偶然有一回睿政王来府探望,不知怎么看中了我书房里的一块砚台,我便带他去了常去的书斋,等待书斋书童取新砚台的间隙,正巧身旁有几位书生打扮的学子,眉色飞舞的讨论着什么,我和睿政王本不欲听学子们相谈的内容,奈何书斋的空间并不大,人与人之间挨得又近,因此我与睿政王不得已做了回窃听者,也恰好听到了关于梁清的事。”
鹿兰庭说到这里喝了口茶,也不特意吊人胃口,继续道“据那几位学子们说,梁清运气不好,写的文章没能入得了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