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这几年刑部委实不算太平,光是杜归杜大人遇袭都发生了两次,更有刑部其他大小官员出现状况,虽不多,但足以证明刑部的布防如今变得有多脆弱。在这样的情况下,鹿兰庭发现鹿阮不见后,自然是焦急难耐的。看到不过一时半刻便急红了眼的鹿兰庭,鹿阮不合时宜的想到现代时,她在外地连着两天打不通父亲手机时的心急如焚,换位思考,鹿阮很快就理解了此时父亲的心情。
鹿阮心中有愧,之前解了谜团的喜悦都再提不起她的好心情,她先是朝为她担惊受怕的大人们福身行礼致歉,最后才郑重的对着鹿兰庭跪下行礼,不光是表达害父亲担心的内疚,更是知错愿改的恳切。
看着面前跪在地上正低着头行礼的鹿阮,鹿兰庭心里真真是又气又疼。自宝贝女儿出生起,他从来不舍得女儿跪地,即使过年磕头领压岁钱有蒲垫,也绝不让女儿在他跟前跪下去。地上多凉,哪怕再是按规矩行礼或是做错了事情,也都是做做样子说几句,说过就算。况且女儿是个很懂事的孩子,五年来从不曾做过任何逾矩的事,很让他省心,可今日
“起来吧,”鹿兰庭到底还是舍不得宝贝女儿受苦,寒风还嗖嗖吹着呢,地上肯定冷的刺骨,如此“酷刑”,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受得了鹿兰庭又心疼起来,把自己刚才因紧张害怕而起的滔天怒火也给忘得干干净净:“快起来,地上多冷,你本就年龄小,身子骨弱,寒气入体病了可如何是好”
话都没说完,鹿兰庭把鹿阮从地上拉起来,握住她的小手,揽在怀里给她揉刚才跪地的膝盖。鹿兰庭边揉边叹气:“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这样的惊吓,为父可承受不来第二次。”
“对不起父亲,”鹿阮低着头神色仍带着愧疚:“是我做错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我会和父亲母亲一起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生活,我发誓。”
“好了好了,”鹿兰庭拍了拍鹿阮的大氅,示意鹿阮往不远处看:“叔伯们给我们特意留了面子呢,既说开了,我们今日就查案查到这里,天已经暗了,先回家吃饭吧。”
鹿阮点头,她被鹿兰庭抱着往前走了几步,和同僚们再次感谢,又提出明日再来继续查案的话,婉拒了杜归杜大人的留饭,和鹿阮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对了父亲,”鹿阮都坐上车了才想起问和她面对面坐的鹿兰庭:“那位睿政王好像提前走了,我们不用再特意去跟他打声招呼吗”
“不用,”鹿兰庭爽朗一笑,说起睿政王时的神态十分放松:“我们因缘际会成了好友,这么多年,我也算是了解他,他从不在意朋友之间的一些虚伪客套,直来直往便是最好。”
“那位睿政王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睿政王”
鹿兰庭认真想了想,才接着开口:“睿政王褚宣和是太上皇一母同胞的弟弟,也是当今圣上的亲叔叔,睿政王过了年满二十,和太上皇年龄相差甚大,与其说睿政王和太上皇是兄弟,不如说太上皇一直把睿政王当儿子看。睿政王极其厌恶权势争斗,当年立太子时,睿政王为避嫌,也为躲开纷扰,离开皇城,在江南住了一段时间,直到陛下被立为太子入主东宫,才从江南回来。他性子冷清,不爱说笑,对人也是冷冷淡淡的,常被人说没心没肺,其实大概是还没有遇到能被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吧。”
鹿阮惊讶的微微睁大眼睛,明净剔透的眸子难掩藏于内的好奇:“睿政王二十了还没有成亲”
古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