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儿知道事情的利害,请父亲放心,阮儿会保护好自己。”鹿阮郑重答应着,又想起什么似的笑了起来“不过这回,阮儿可做不出自己把自己给点燃的事了,所以只能用语言让父亲安心。”
这是在拿上次为了证明自己会保密,把麻纸烧了的事说笑,这小家伙还有心情调侃他呢鹿兰庭忍俊不禁,他刮了一下宝贝女儿小巧的鼻子,摇摇头,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一点。
“那父亲,我们什么时候出府去查案虽如今是冬季,尸体腐烂的速度变慢,但仍是迟一天就有一天的差别,我们赶早不赶晚呢”
“你倒是知道的不少,”鹿兰庭正伸手拿大氅,想到什么身形微微一顿,他看了鹿阮一眼,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来“那你那些生而知之的神奇之处,也是在梦里学的么”
“这倒不是了。”鹿阮摇头否认道“不过我觉得那些书本和文字都很亲切,感觉像是见过认识一般。”
听了鹿阮胡诌的话,鹿兰庭竟没有半分犹豫便点头信了“合该是这样了,生而知之者,终是和普通人不同。”
鹿兰庭在一旁喃喃自语,手也没停,再回头的时候大氅就已经披在了身上,他又从衣架上拿过鹿阮的,细心的帮她系好带子,整理好大氅毛茸茸的领子“我们这便出府去,冬日天黑的早,早去早回,还能赶得上你母亲做的烤鱼。”
“好”
鹿阮开心的连连点头,她这近五年的时间里,出府的机会简直寥寥无几,就算是鹿夫人抱着她出了府,也顶多在马车里隔着帘子看几眼街上,怕吹了风怕太阳晒,鹿夫人愣是连车都不让她下,自己做事就让一众婢女婆子们守着马车,把她护的极其紧。不过鹿阮也能理解鹿夫人的做法,古代拐孩子的特别多,而且十个被拐走的,得有八个找不回来,防不胜防,古代又没有监控,单靠人力去追,根本就是赌运气。
“既出府,阮儿要牢牢抓紧我的手,绝对不能松开,要是我暂时照看不了你,你就要抓紧平安和青乌的手,记住了吗”
“记住啦。”
鹿阮认真的应声,鹿兰庭把平安和青乌也叫进来,严肃的又吩咐了一遍,只听的平安和青乌都紧张的绷紧了一张脸,鹿阮怀疑自己都能听得见他们因紧张而加速的心跳声。
这边鹿兰庭打发人去跟鹿夫人说一声,自己抱着鹿阮在门房等府里的马车过来。那边离府城不远的刑部大门前,也停了一辆低调华贵的马车。
赶车的小厮衣着整洁,戴着四角方帽,他把马车停得稳稳的,也不说话,只安静的等着。没过一会儿,就见用料考究的车帘子被一只细长的手给掀开,那手十分白皙养眼,骨节分明,一看就是养尊处优少年人的手。随着手显露人前,从车上下来了一个面若冠玉、清隽雅致的少年,少年人穿了身暗青色宽袖交领长袍,墨发用玉冠束着,腰间系了一条镶嵌了块通透白玉的腰带,他披了一件玄色大氅,在冷风中如青松般站着,越发显得人清瘦颀长,清冷如雪。这少年人玉质金相,浑身气质又如皎月,只在马车旁边这么站了一小会儿,街上行走的姑娘们的眼便不由自主的往他身上飘,更有的姐妹间谈笑,那脸皮薄的连耳朵尖都羞红了。
反观那少年,冷着一张脸,漠不关心的忽略姑娘们的笑颜,仿佛不知自己已经成了被爱慕谈论的主角儿。
“王爷”
一个小厮骑马而来,见人已经在刑部大门前等着了,不由得心里着急,一着急,嘴里先把人给喊了出来,似乎那人听着了这声喊,自己就能转瞬到了那人跟前一样。听见小厮的招呼,少年也不应声,就安安静静的等着小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