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装成羊,就算装得再像,也会有露出破绽的那一天。
周末放假,温喃向来都不和叶沉一起回家。那天她记得叶沉是先她一步离开了学校。
很奇怪的是,她推开门后,妈妈没有像往常那样满脸笑容地来迎接她,整个房子比以往空荡了许多,死气沉沉的。
家里除了她自己的脚步声以外,没有其他任何的声音,妈妈的,叶明晖的,或者叶沉的,都没有。
温喃叫了几声妈妈,也没有人回应。
她感觉太过诡异,去敲了敲妈妈和叶明晖的卧室门,依旧没有回应。
她的手不听话地落在了门把手上,下意识地打开了门,轻轻推开一个缝看了看,里面没有人。
温喃最终推开了门,打开灯的那一瞬间,她愣住了。
妈妈和叶叔叔的卧室里一片狼藉,桌上的物品散落一地,妈妈最喜欢的那个杯子,也掉在了地上,碎成无数块,如果不是它伴随妈妈多年,模样早已深深刻在她的脑海里,她大概也拼凑不出它原本的模样来。
这是发生了什么
温喃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刚刚在门口的时候冲击力已经够强,却没想到越往里面走,有些可怕的细节就再也掩藏不住。
比如地毯上已经干涸掉的血迹。
床脚开着的美工刀。
床头柜上被打翻的安眠药瓶。
一切都太过诡异,温喃想不到,也不敢想在这个房间里究竟发生过什么。
温喃蹲下去捡起那个美工刀。
还好,刀上面只有锈迹,没有血迹。
“喃喃,你怎么在这里”
是叶明晖的声音。
他走路没有声响,吓得温喃手一抖,刀落在了地上,刀尖触地,听不见声响,但温喃分明看到刀尖晃出亮光,有些刺眼。
应该是她的错觉。
他们卧室的窗户没关,忽然有风卷进来,丝丝凉意窜上她的后背。
温喃故作镇定。
“叶叔叔,我妈妈呢”
叶明晖脸上的笑一如既往的柔和,但温喃总觉得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还没得出结论,妈妈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她额头上绑着绷带,面色苍白,看见温喃时,虚弱地挤出一个微笑。
“喃喃回来了,想吃点什么”
温喃焦急地问她这是怎么了。叶明晖却抢先一步回答说她摔了一跤。
温喃不信,她把目光移向妈妈,而妈妈也只是木然地点了点头“没什么大事,妈妈就是摔了一跤而已。”
不可能。温喃还是不信。
但她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嘴上埋怨着妈妈太过粗心,照顾不好自己,顺便还装作天真地夸了一句叶明晖。
“谢谢叶叔叔,我妈妈没有你可怎么办。”
叶明晖自然是笑着回答“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这点虚与委蛇的把戏,她还是会的。
爸爸以前就夸过她是个聪明的孩子,会识人,以后不会轻易被骗。
可是爸爸也只是说,不会轻易被骗,不代表不会被骗。
她察觉得太晚了。
那个晚上,是叶明晖先找到她的。
“喃喃啊,你长大了,有些事情,叔叔还是应该告诉你的。”
等他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温喃只觉得全身都冷透了。从阳台上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