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回答得很快“不是,照片上的孩子是个女孩。”
得到答案的一瞬间,布鲁斯近乎下意识地松了口气,随即才觉得自己这份庆幸颇为可耻。很久才说“确定吗”
“我很确定。”提姆把照片放大了一部分,女孩惊恐的神色凝固在图片上,又大又圆的蓝色眼睛紧紧盯着拍摄者,摄影者的拍摄技术不怎么好,镜头摇晃,造成图像模糊,他用专业的图像数据处理工具做了清晰化,“性征很明显。被拍摄的人是小女孩,应该是七到八岁,白人,金发,体型很瘦,有轻微的营养不良。手被反绑在身后,嘴上贴着胶带,四肢和躯干上有陈旧性伤痕,臀部和侧腰有大面积淤血,应该遭受过虐待。”
布鲁斯瞬间就理清了这其中的逻辑“你是说,席格的养父母,用女童的色情照片去威胁小丑,告诉他如果你坚持不给抚养费,这种事就会发生在你儿子头上。然后小丑就给了”
布鲁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逻辑也太正常了,正常到反而让他觉得不正常。按小丑待人接物的一贯风格,有人敢用这种方法敲诈他,他要么把对方砍成二十多块,要么付给对方一点小钱,并表示记得带质量好点的避孕套。唯独不可能像个普通父亲一样,因为亲生儿子受到威胁就乖乖付账。
这对养父母竟然敢去敲诈哥谭历史上最可怕的罪犯,而且还成功了。真应了一句老话,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提姆抱着双臂,仔细观察那张情色照片的各种细节,以期能从图片上找到更多线索,他说“你觉得这个女孩就是卡弥尔吗”
布鲁斯想了一会儿“不一定是。席格认为,卡弥尔在他年幼时就去世了,她更多是以一个妹妹的符号存在着,他觉得是卡弥尔守护着那扇门,叫他不要进入。这么看来,卡弥尔对席格是善意的。但你还记得那封信吗”
提姆在通讯器另一头点了点头,那封信的主人告诉席格不要再写信了,并明确表示席格的来信是一种打扰,语句措辞算不上恶意,但也绝不热情,完全不像是会警告席格的角色。
布鲁斯认为席格没有对他说谎,他确实有某种程度的臆想症,“妹妹”这个符号在他的认知中是自相矛盾的,而他完全意识不到这种前后反差带来的割裂感。
提姆安慰布鲁斯“至少我们有个好消息,被侵害的并不是你儿子。”
“小丑只是接受不了蝙蝠侠被强暴。”布鲁斯在心里补上一句不是被小丑本人强暴。
“那至少他也负责了,虽然很短暂很短暂。”
不一定。布鲁斯心里想着。
席格对肢体触碰相当抵触,而且完全不会处理亲密关系,这其中固然有小丑对他的错误引导,以及精神病院时遭到的虐待有关,可养父母的恋童行为也难逃其咎。也许他确实没有如照片上的受害者一样受到实际侵害,但可能遭到一些较为隐蔽的肢体动作,比如猥亵等等。
所以他冷哼一声“真正负责的父亲会把孩子带走,而不是让他待在地狱中。小丑的爱就像粪坑里的几粒金子,确实有些价值,但毫无意义。”
阿尔弗雷德端来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随即用他标志性的冷幽默口吻说“您的口气听起来就像父竞失败,恼羞成怒,布鲁斯少爷。”
布鲁斯尴尬地说“席格怎么样了”
“今天中午就醒酒了,没怎么吃东西,精神萎靡,没跟任何人说话。现在在图书室看书。”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
“辛苦你照顾他了。”
“谢谢,布鲁斯少爷,他还算好的,我照顾得最辛苦的人是你。”
布鲁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