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翛然听那送信人说完后,立刻对戚无尘道“二哥有危险我得去帮他,你去行宫把鸣儿接回来,行吗”
戚无尘哪里放心让他去大营那么危险的地方,便道“你去接鸣儿,我去帮白家兄长。”
白翛然却纵马上前,一下抓住了他的手,道“你不要去你去行宫,大皇子在行宫,今日之事还不知他是否知晓,若他也被蒙在鼓里,这牵扯总之,官场纠葛我不如你,你去行宫比我有用。但我天生克蛊,蛊虫奈何不了我,因此我去大营更合适。”
戚无尘还想说什么,被白翛然一把扯住了前襟,就在马上,将他上半身来了过去,紧接着,白翛然用力吻住了他的唇。
这一下太过猝不及防,不但戚无尘惊讶瞠目,就连那来送信之人,也被吓呆,愣了好一会儿才连忙转过身去。
白翛然松开了戚无尘,抵着他的额,脸红红的,眼神却清明。他望着戚无尘的那双眼,深情款款,悄声道“舍不得你,我一定会活着去找你的”喷出的气息扑在戚无尘脸上,却像一只猫爪轻轻挠了下他的心,以至于戚无尘微微一怔,白翛然自戚无尘掌心抽回自己的指尖,毅然转身,说完就跑,纵马向着大营飞奔而去。
戚无尘神色复杂,却也没敢耽搁,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林木之间,便即刻调转马头赶往行宫。
白翛然一路飞奔,所过之处,果如他所料,没有见到一只蛊虫。不知是否他的错觉,随着他离此刻战斗的核心区域越来越近,远处那号角声也越来越刺耳了,就好像是若声音能够化形,号角声早化成万箭齐发将目标射成了筛子
哥哥
白翛然心中焦急,快马加鞭,终于穿过层层林木,一眼看到那塌陷的大营,然而,视野内一片红色的血雾正自坑底缓缓飘起,而站在坑边上的白跃灵一侧的耳朵上全是血迹,眨眼间就流得整个肩膀上都是
“哥”
白翛然忍不住大喊,飞快冲到白跃灵身后。
白跃灵见到是他,微恼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去行宫吗”
“无尘去了行宫,我不放心你”
兄弟俩没说上两句,塌陷的坑里突然出现了一阵不同寻常的响动,是那只巨大的石牡,因血蛊王的自爆,它被炸飞了半边外壳,露出了里面白色的肉须和正在攻击它的六只蛊王在缠斗的盛况。
六只蛊王十分有作战精神,它们没有浪费血蛊以生命为代价换来的这份优势,在那没有外壳保护的触须上疯狂啃咬,吸食精华,很快就个个都涨成了西瓜那样大
石牡大概是十分疼痛,正在坑底左冲右突来回翻滚,甚至在空气中形成了一种尖锐的音波,像是一个人的疯狂呐喊和尖叫,带着一股愤世嫉俗的怨气
不少人受不了地捂上了耳朵,还有人听力比较敏感,甚至耳朵疼得受不了,直接抱头在地上打起滚来。白翛然却望着坑底那巨大的石牡发起了呆
只因他闻到了一股咸味扑面而来,那味道是从石牡掉了半壳的身体里发出来的。随着石牡的挣扎,一摊摊透明的液体在岩石和土炕间飞溅,咸涩的味道也在空气中迅速蔓延
一开始没有人觉得这有什么问题,直到一层微薄的白雾渐渐在坑内聚起,人们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白家兄弟周围都被一团粉色的烟雾笼罩了起来。
而此时的白翛然,眼前出现了一幅似真似幻的景象
那是一片黑色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