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烟尘贴着地面起又散,连华城第一个冲到了白翛然面前。出乎意料,连华城并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在这儿,他只是一言不发地将他抱起来,放到了被其它猎户牵引来的马车上。
那马受了惊有些不听话,连华城便对其中一个猎户道“刘哥你马术好,你帮忙看一下马。咱们直接去郎中家。”
那猎户应了一声,看了一眼白翛然,边赶车边道“我媳妇前年怀老二的时候也摔了个跟头,跟他这情况差不多”
白翛然
连华城
两人异口同声“不可能”
倒把那猎户吓了一跳。
一路无话。
到了郎中家之后,那郎中给白翛然号过脉,长长吁出一口气,说“好在胎儿没事,以后,你务必小心些,若是再有一次,可就说不准了”
白翛然
他不敢置信地摸着自己的肚子,满脑子只有一句话为什么我是个男人啊
连华城也震惊地看着他,脑子里盘旋不去的念头估计和白翛然不相上下。
只有那赶车来的猎户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还一脸过来人的姿态打趣儿连华城“恭喜连小哥呀,看把你乐得都傻了吧嗨,这第一个孩子嘛可以理解”
他在一旁扒拉扒拉,连华城是真的笑不出来。
白翛然整个人也是呆呆的,他更笑不出来,因为迄今为止,他根本无法确认那天与他共赴云雨的人到底是谁如果是戚无尘,那么这个孩子他是无论如何都要生下来的,如果不是,那
“可以打掉吗”白翛然轻声问。
连华城恼了“你疯了”
白翛然不理他,依旧问郎中“帮我把这个孩子打了,给我打胎药”
“不行”郎中皱眉“都快五个月了,堕胎你会没命”
“不许胡说八道”
连华城一把抱起白翛然,直接往外面的马车走,又回头嘱咐完全看傻眼的那猎户“麻烦刘哥帮忙取一下药,我和他单独说两句。”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连华城把白翛然往马车里放的动作,这次比任何一次都轻柔。
白翛然诧异地看着他,忽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跃上心头,他戒备地盯着连华城,就好像下一秒连华城要是敢胡说八道,他就立刻扑上去咬人。
然而,他没想道,连华城说得竟然是“无论如何,这孩子生下来,我都会养他。”
“你是他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我是他父亲。”
说这话时,连华城垂着眼,眼中的情绪无人知晓。心中的盘算更加无人知晓。
白翛然整个人都僵了。
半晌后,他哆嗦着嘴唇,喃喃道“那天那天的人明明是戚无尘不是你,怎么可能是你我不信”
“你不信”连华城突然逼近,盯着白翛然的眼“你不信,你刚才为什么要把这孩子打掉你不是爱戚无尘吗若你坚信这孩子是他的,你会忍心把他打了”
白翛然瞪着他,满眼的委屈他是个男人,现在竟然要生孩子,实在是荒唐
他谁都不爱,只爱自己难到不行吗
连华城却又说“你其实从睁开眼见到是我在你身边的那一刻起,你没有一天不在怀疑那些日子干你的人是我对不对”
“我没有我看到你就恶心,你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