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句话,男后说不出口就连本宫也不过是个赝品
就算再寂寞再有倾诉欲,他在儿子面前也说不出这样的话
但是太子其实知道。
所以,有的时候他不能理解他父后明知自己不过一介替身,为何还能真心实意爱上皇帝。难道不应该,趁着还受宠尽快独揽大权吗就像他那外公高国丈一直在做的事情,他在企图掏空大周的时候可从没考虑过宫里儿子和外孙的死活
因此外人眼中,国丈、男后、太子乃是一脉相连,却不知,这三人从来就没有统一战线过
国丈就像这世间真正的狡狐心狠手辣,诡计多端
男后乃是勾心动魄的一只大美人狐虽然也极其聪明,但他最大的武器却是他的美貌
太子则是野心勃勃一只小阴狐外表看起来清风朗月,内心却极度阴郁狠厉
这样的三人,各有所需,目的从来不同。
但是今日,太子来找男后,却是希望能见到皇帝的。
“那父皇现在何处”太子追问道。
一提起这个,男后的眼泪又如断线的珠子,啪嗒嗒滚落了下来。
“望平回京了。”
说这话时,男后神色晦暗,一只手下意识轻轻放到了小腹上,这个小动作并没有引起太子过多的注意。
因为,太子的全部注意力已被望平郡主回京的消息镇住了,连忙追问道“他回京想干什么难道他还惦记着他不该惦记的东西”
男后边擦眼泪边摇头道“当年先皇将镇北军三十万大军的兵符交到他手里,就是希望他以抗击狄戎守卫北疆的军功保命。谁又能想到,他当年为了救白冠英不但甘心一辈子做女子,还将兵符也交给了白家。”
“可白冠英终究是暗卫出身,父皇怎么可能会控制不了他”太子急急地说。
“白冠英可比你想象得要聪明的多。而且他身上原本属于暗卫的桎,不知为何消除了。当他和你父皇同时发现这点后,你猜他是怎么做的”
“怎么”太子问。
男后道“他当着望平的面,主动跟皇上要求再加桎,皇上怎么可能会给他加”
“是啊,加了就会被望平恨一辈子。”太子感慨道。
“不错。而且,你父皇也有意要收服白家。他不想靠这些手段,他想靠他的圣恩,说到底,他是一位有雄才的帝王啊。”
太子点了点头,在男后看不见的角度,微微瞥了下嘴。这显然是他对自己父皇用人不加桎的不认同,因为在他眼中,那实在太天真了。要想让一个人臣服自己光靠人格魅力去感化在太子看来终究没有用手段控制更可靠
“那父皇现在何处”太子追问。
男后眼眶立刻红了,他望着某块墙壁处,那应该是密道的方向,任凭眼泪围着眼圈转,哽咽道“恐怕在青云观”说到此,他连忙擦了下眼,一把拉住太子的手“开润,我儿你去,去青云观替阿父看看你父皇现在如何了好不好”
男后眼中充满期待。
太子望着这份期待,却不知为何,内心无限反感。他不好直接拒绝,便垂头不语。
男后松开了抓太子他胳膊的手。
片刻后,他收起了一脸泪意,冷声问“你说有要事要见你父皇是什么事”
只是在看清男后眼中的讥诮时,到了嘴边的话却变成了“儿臣今日上朝,见百官于朝堂上多有微词,故而想要劝谏父皇恢复早朝,却不想父皇不在。”
“既如此,你更该去青云观见你父皇”
太子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