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明显不信,眉头挑得老高问“乞丐怎敢做此事背后必有主谋,揪出来”
指挥使连忙应下。但是要在城南地区的乞丐中找到尽早投纸的人都如大海捞针,更不要说把他们身后的主谋揪出来了,那可不是一两天就能办到的事。
花国公了解了情况后,从兵马司出来却没直接进宫,而是回了枢密院。他刚进衙堂就有小吏来报说庆王殿下来访。国公连上立刻就有了笑样,连连道“走走,快去接驾。”
二皇子对花国公十分亲近,两人见礼后,交流就如亲翁孙般,透着股亲近。
国公猜到二皇子此次前来必是有话要说,便清了场,只留下他们二人。
二皇子道“我看了兵马司交上来的玉河楼一案的卷宗,发现其中有些并不准确,便赶来告诉国公。”
“哦哪里不准”
两人说着,二皇子拿出几张纸,正是手抄的卷宗内容,其中有几处用红笔圈出,他便一一指给国公看
第一处连华城是喝了二楼大厅的酒才身中蛊虫。朱批事发时二楼在场的国学院生只有三人刘玉瑶、白翛然、戚无尘。并没有连华城。
第二处朱批二楼的所有酒都是白翛然喝的,所有异象也都是在他喝完酒后发生的。
第三处朱批白翛然是为柳家的哥儿出头。
最后一处按青云道长所说迷情蛊非狄戎哥儿不可控,据传高国丈府上便有两名能歌善舞的美貌哥儿,听说是从北疆花重金所购,入国丈府后,总有传闻其可惑乱人心,国丈亦被其所惑,夜夜笙歌,两载有余。
花国公看罢这份手抄文,将纸还给二皇子,说“这朱批是你写得”
二皇子点头“正是。有何不妥”
花国公道“你这口供和其他所有人的都不同。你为何会记得这般清楚又怎么能证明这些不是幻觉”
二皇子一愣“我来时匆忙,还未来得及翻开其他人的口供。怎么还有幻觉一说”
花国公便将昨日情形给他讲了,末了又敲着桌面,沉吟道“按朱批推算,那昨日玉河楼事件可就”
他正推演,二皇子已说道“实际为大皇兄看上了白家那老三,这是在国学院那晚发生的事。当天白翛然不从,戚无尘便为他出头,说两人已有婚约。后来婚约一事,竟由定波候请圣旨坐实了,大皇兄或许就是心里不痛快,单纯想要给白翛然些教训吧。依我看来,皇兄让抓柳家哥儿,也无非是借题发挥,乱找出气筒。却没想到,白翛然会为那柳家哥儿出头。”
“白家和柳家的婚事不是没成吗”国公诧异道“那哥儿被白家拒了婚,竟然还和白家老三混在一起他不要名声了吗这可真是,这可成何体统”
二皇子想了想,也没有想通,摇了摇头,不是很确定的说“或许他们以前就认识反正昨晚在玉河楼,白翛然是替柳家那哥儿出头才喝了十坛蛊酒。”
“十坛”国公又是一惊“这白家老三的酒量可着实惊人。”
二皇子认同地点头,道“确实惊人,不过,若那蛊真是被下在酒中,白翛然喝得最多,想必也是身中蛊祸,他是怎么离开玉河楼的呢一楼那么多国学院的师生,竟然都没有发现”
“你还能想起多少昨晚之事”花国公问。
二皇子摇了摇头,又点了点那几页朱批“都在这儿了。”
“这蛊杀人于无形,比起调查白家老三,追查出蛊虫的来源才更迫在眉睫。昨晚若非有青云道长在,还不知事情会演变成什么样子依老夫看,若不趁现在将它彻底拔除干净,等那养蛊人将其大量养成,这京城恐怕就在劫难逃了。”花国公忧心忡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