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又问道“大殿下交待了你何事,你要忤逆他”
柳玉皎紧张得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他咽了好几下,才轻声说了句“他要我给白公子敬酒,我知道那酒里有料,因此拒绝。”
“白公子”
花国公和柳尚书同时皱眉。
国公或许一时还要琢磨这个白公子是谁,柳尚书却是一下就想到了白翛然
柳尚书就急了,气得抖着手“所以你今日闹着要出府就是来见姓白的那小子”
“是。”
柳玉皎撅着嘴要哭。偷偷翻着眼看他爹,又不敢的样子,像一只挨训的小动物。
柳尚书“你”
这个小儿子是他的掌上明珠,如今这副要哭不哭的样子,他竟有些骂不下去了。
花国公却追问道“哪个白公子”
“就是安国将军的第三子,白翛然。”
柳玉皎咬着牙说出这个名字,内心开始受到强烈的自我谴责,虽然他不断地告诉自己是太子逼着他这么做的,但他还是觉得把白翛然供出来,十分不应该他觉得自己对不起白翛然,他现在只能默默祈求,花国公别查到白翛然身上。
因为这场灾难性的蛊患,虽说是大皇子先在酒里下药,但是闹到这么大的规模,皆因白翛然而起。
柳玉皎心里素质本就不是很强,可以说就是个动不动还哭鼻子的娇气小少爷,因此他供出白翛然,立刻就出了一脑门汗,这个表现是个人也看得出来,他应该还有未尽之言。
然而,之后任凭国公如何问他,他竟然都咬死了只说“国公若是不信,可派人核验会场里的酒水,便知我所言不虚。”
当然,他会这么咬死这一点,也是太子密令。
不然,以他的心理素质,被国公问不了几句肯定就破防了。
花国公显然要比柳玉皎想得深,闻言还是问道“大皇子为何要让你去给白公子敬酒”
这个太子没教他,柳玉皎只能硬着头皮自己编“因我和白公子之间,有”
“嗯哼”
柳尚书从一旁重重咳嗽一声,小声对花国公道“是老夫之前曾派人到云间提过亲。”
“哦”
这事花国公还是第一次听说,他从不八卦,再有提亲的消息也被白翛然的母亲有意封锁,因此京城中确实甚少人知。好在花国公足够聪明,见柳尚书和柳玉皎均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也猜到,恐怕这门亲事没定下来。
“那你为何肯定,酒有问题”
这个就更不好答了。柳玉皎也没答,还是咬定“您派人检查自然知道我没说谎。”
“但我现在问你的是你为何知道”
国公脸上还是带着笑,气势却寸步不让。
柳玉皎脑门的洗汗吧嗒吧嗒凝结成汗珠掉了下来,他正犹豫着该如何作答,一名验具官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一瓶酒和两根银针快步走了过来。
在他身后,是青云道长和连华城。
柳玉皎看见银针灵光一闪道“那酒我不小心洒出来一些,溅到手腕有烧痛”他说着偷偷在袖子里掐了自己一下。
而花国公却抬手示意他先不要说话。
那位验具官走到跟前,将托盘放到桌案上,拿起两根银针详细解释道“国公爷,您看。这两根银针分别是黑色和绿色。黑色是在酒液没有加热的情况下测试所出,说明酒液中含有一定的毒素。而绿色是将酒液加热后的酒气熏染所得,青云道长说,这便是蛊虫的尸气。”
“蛊虫的尸气”
所有人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