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没有一人看起来像正常人。
余老不信,非要自己亲自去看。然而,他到二楼也不过片刻,便如周学士等人那般一脸惨白地软了下来。到底上了年纪,受了惊吓,连站都站不住了
“快走先从这里出去再说”余老发话,学子们虽然莫名其妙却也动了起来。
一行人乌央央出了玉河楼。余老觉得这事不能撒手不管,毕竟那二楼大皇子、二皇子可都在呢,如今两位皇子都像中了邪,他们国学院的人却都好好的,这事要传出去不是正撞枪口上吗到时候那些查案的人查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肯定会拿国学院说事的
思及此,余老立刻派周学士回国学院将眼下情况禀告太子,他本人则是亲自带人赶往五城兵马司。
今晚的国学院难得清静,太子休养了这几日已能下地行走。此时,戚无涯正陪着他在院中对弈,内监官在旁为两人打扇。
石桌的另一旁,站着一人,是连华城。
月光柔如水,落在连华城身上,却像打在一柄寒峰凌厉的长剑上,生生被劈成了两瓣。
啪地一声,是太子于棋盘上落下一颗白子。
而后,他问连华城“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连华城将一只白色的小瓷瓶递给太子,恭顺道“按您的吩咐替换过了。”
啪地又一声,是戚无涯在棋盘上落下一颗黑子。然而,他的手指却紧紧按在那颗棋子上,没有挪开。
太子抬手摸上他的侧脸,极尽缠绵的蹭了蹭,又轻笑道“落子无悔啊,无涯”
戚无涯整个人紧绷,似是在极力忍耐什么,好一会儿才眼眶通红含泪忍血般地说“都听殿下的。”
太子又摸了摸他的脸,道“刚刚暗卫不是已经报过了,你也听到了吗你哥和白翛然都活着,你在担心什么”
“谢殿下恩典。”
戚无涯忍得浑身发颤。
太子却给连华城使了个眼色,连华城立刻道“无涯兄或许是误会了什么吧今日之事,若非殿下出手,恐怕你那兄长就要身死玉河楼了。如今他被那边视为眼中钉,这瓶药便是那边要加害他的证据。太子殿下要我替换的也是将证据取回,到时好替你兄长讨回公道。”
戚无涯明显没想到还有这等内幕,一时看着太子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太子却嗤笑一声,拍了拍他发愣的脸,道“孤与你大哥幼年相识,一同长大,这么多年情分,在你眼里,孤竟然是个冷血到会向你大哥出手的人吗”
戚无涯无话可说,他这几天被太子管得心里憋屈,甚至一天比一天怕太子,那种对抗的情绪被压抑到了一定程度,但凡出点儿状况,顺理成章就把太子恶人化了。
太子见他这样,无奈叹息,道“算了,谁让孤喜欢你呢”
又对连华城道“证据收好,事成之后,你可要谢谢你那表弟呢。”
“殿下说得是。”
连华城可笑不出来,只求刘玉瑶永远不要知道真相才好。
一盘棋下到中盘,周学士便急急回来了。
太子听他说完玉河楼的情况后,笑了笑说“没想到大皇兄头次请学子吃饭,就出了这等事。实在晦气这事孤本不该插手,但眼下也别无他法,那孤便去瞧瞧走吧”
他这边动身,另一边的五城兵马司也已赶到。
消息很快传开,说是玉河楼里出现了邪物,障住了两位皇子,兵马司现已封楼,闲人免进,百姓退散。
大周的百姓们最怕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