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周没来,祁斯白推开玻璃门时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他侧身从书包夹层拿出三单元的门禁卡。门卡串在钥匙链上,一同挂在上面的还有江逾声家的钥匙。
刷卡,进入楼道,钥匙插入,咔哒一声,门打开了。
江逾声就站在玄关处,脚上踩着拖鞋,臂弯上挂着刚脱下来的羽绒。他有些愕然地看着门前突然出现的祁斯白。
眼前的场景久违又温馨,就像两个月前的每一天。
江逾声定定地看了祁斯白几秒钟,笑了下,温声问“什么东西落在我这里了”
祁斯白没接话,只是像回自己家那样,熟稔地关门、换鞋,而后自然地接过江逾声臂弯间的羽绒,连同他自己的,一起挂进门边的柜子。
做完这些,他转过身,半倚着鞋柜,看向江逾声。
“没落东西。我跟我妈发了消息说晚回半小时,我来是想说,”祁斯白直视江逾声的眼睛,“我们谈谈”
江逾声轻微一怔。
祁斯白不知道是玄关处的光线昏暗,还是情绪真的是如此具象化的东西。他觉得江逾声眼里的光在听见他那句“谈谈”时就暗了下去,黑漆漆的一双眼睛没什么情绪地望着他。
屋子里很静。肃肃风声隐隐约约地从窗缝间透进来,窗外,昏黄路灯一盏盏亮了起来,烘托起万家灯火的温馨。楼道里响起有些重的脚步声,是隔壁家的小孩被家长接回来,双脚跺地着触发声控灯。
江逾声沉默地看着祁斯白好一会,轻声应了句“好。”
祁斯白大概猜到江逾声误会了什么,他没解释,只是点了下头,从柜边直起身,没什么表情地往沙发处走。
江逾声站在原地没动。
祁斯白静默着快要走过他身边时,右手腕忽然被攥住了。祁斯白脚下顿了顿,没看他,继续往前走。
江逾声突然使了力将他拽回来。
祁斯白一个踉跄,还没站稳,后脑勺已经被他捧住,唇上压下一道激烈又凌乱的力度。
江逾声很少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什么话不说又蛮不讲理。祁斯白被堵得突然,勉强推开他换一口气,转眼又被他扣住后颈。
祁斯白被他亲得趔趄着往后退,快退到墙边时,只听闷闷的“咚”一声,是垫在他脑后那只手砸在了墙上。
手骨和墙壁碰撞的轻微震动传到祁斯白脑后。江逾声的掌心是软的,垫在祁斯白后背的小臂是软的,只有他自己的骨头硬生生地往墙上磕。
祁斯白从刚刚起一直闷着的情绪一下被激起来。他抬手抓住江逾声脑后的头发,不管不顾没有章法地狠狠咬了回去。
这不是接吻,是两头幼兽在撕咬宣泄。
连日压抑累积的情绪在这一瞬倏然被点爆,江逾声像是最后一次一样地亲他,十七八岁的少年再克制到这会也没有理智可言。祁斯白红着眼一直看他,又心疼又气,还委屈,也下了十足的狠劲。
到最后,他们喘着粗气分开时,一个下唇破了口子,一个舌侧被咬破,两人口齿间满嘴的血腥味。
祁斯白面无表情地用舌尖舔了下刺疼的伤口,视线恹恹地落在江逾声轻微起伏的胸膛,沉默了会,忽地撩起眼皮看他,笑了下,“哥,你就亲人的时候能耐”
江逾声眼里还乱着,和他对视,没听懂他的意思。他咽了下口腔里的一点血沫,眼神落在祁斯白嘴唇上,抬手想帮抹掉那点血珠。
祁斯白抓住那只手,扣住了牵在身侧,对江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