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还滞留着不可思议痛感的舌头现在只能尝到指尖带来的咸涩感,如掠过带着血腥味的海盐糖浆,混合着唾液湿哒哒地从指尖垂落。
怎么会这样呢明明我感觉到了舌面被牙齿挤压割过的痛感,温热的血液从舌头敏感纤细的血管里迸溅开来,不受人控制的力道,几乎是从那个意识的下一秒显现出来的服从指令。
这种熟悉的感觉,就像是在荒唐的梦境里,被可怕的车轮碾压过身体后晕乎乎地站起来后发现自己又重新膨胀了起来一样。
神奇而荒谬,甚至于就在一瞬间而已。
梦境
会是那位大人吗
啊,他是真的存在的吗
啊
“啊啊啊啊啊”夏油小红惊恐地捏着舌头,慌张地瞪大着双眼,不是因为自己指腹的力度太大而导致不适,而是出于最纯粹的恐惧,就像在全班同学面前被戳破了自己的中二病时期写的小说一样,不,比那个还要恐怖,就好像年少的时候只敢在心理对话的深信不疑的守护天使是真的一样啊
虽然那位大人说自己并不是想象出来的存在,可是在电话亭旁边发生的混乱意识本身就是混淆的梦境也说不定。
咒术师和咒灵什么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就已经够不可思议的了。
为什么连我梦境里存在的霸道君主都是确确实实可以影响到现实世界的啊
夏油小红接近崩溃地细细抽泣。
这副情况落在五条悟眼中显然是出于少女对自己身上情况的不可置信。
医生放下电筒探照灯,递给她一张纸巾,让她擦擦眼泪。视线掠过她胸口沾满血迹的女仆装,疑问地朝一旁抱臂站着的五条悟道“明明没有伤口,她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她是怎么受伤的呢。”
“嗯谁知道呢。”五条悟含笑地看着怏怏用舌苔戳着牙面表情忐忑的夏油小红。他墨镜轻斜,随口一道“自己咬的吧。”
“欸”医生看样子也吓了一跳,眼神变得古怪了起来,“有这样坚毅的勇气去做这种事吗这也太”
显然,他想到了什么复杂的青少年轻生事件。
他把手搭在夏油小红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拿着护士发来的档案,眼神安抚又悯然地道“夏油小红是吧你还未成年吧,怎么会做这种事情你有父母的联系电话吗”
“啊啊”要叫父母吗不要啊这种事情啊我的父母要是知道我在女仆店打工还跟这样的混蛋前辈一起来医院会让我体验一下关禁闭一个月套餐的
忍不住缩着肩膀打了个冷颤,少女眼神惊恐,恍惚飘过好整以暇地看着报告的白发dk,闪烁其词地道;“我没事,是我自己说话的时候不小心咬到的啦。”
医生看着她露出的腼腆赧然又带着些讨好的笑容,心疼地用记录笔点了点手心,看着她目光扫过一旁的青年,有些了然。
他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旁边这位少爷是院长特地吩咐的某个很有权利的世家的嫡子,在现代日本仍旧有着传统家嗣的世家里出来的大少爷,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特权关照的对象。
尽管如此,他带着满身是血却毫发无损的少女来到医院,依然不能让医生面对这种可疑的情形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毕竟那位少女的姓氏也并不是“五条”,没被打招呼的话是需要记入档案的,青少年有严重自我伤害心理倾向的问题也需要按照制度告知学校。
医生犹豫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