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诅咒小红(1/3)
    为什么呢

    就连入目的颜色被逐渐弥漫的猩红溢满,也仅仅是生出了这个想法而已。

    有声音在小声地说多么浓郁的遗憾呀,就像是因为放多了芝麻糊粉最后浓稠得搅拌不动一样。连精致的碗檐都留下泥沙般斑驳的黑色印记。

    小红因为经常觉得悲伤,所以总是会呜咽嗫嚅着掉下泪来。

    人类总是会因为遭受了过多的挫折而逐渐丧失悲伤的权利。当婴儿最纯粹、甚至还不知世时释出的第一声啼哭,是多么地引人怜爱,惊叹生命的奇迹。但当身在群体里的个体长大,落泪作为一种真切的自我表达,就变成了一件徒劳而奢侈的事情。

    我不理解的。

    在这个时刻,这个孤寂到仿佛只有晚樱凋谢落在泥土里的声音之时,泪腺的功能都已经失去夏油小红只是徒劳地觉得悲伤而已。

    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步骤是什么呢

    就像老生常谈的那样,先是肉体的湮灭,再到随着时间带走最后一位留存记忆的故人那样吗那么如果在世不被记得的话,留存的价值也就是残缺了吗

    夏油小红想了很多很多。

    从想要触碰什么遥遥探出的尾指开始,如科幻电影里逐渐分解的残蝶一般,随着她残破弥漫的思想一同,变成一个个泛着微弱光粒的部分支离破碎。

    世界的色彩如同被某种甚至影响规则的力量剥落了,蛋壳缝隙掉落下来的部分被浑浊的黑暗填满。

    这样无垠的黑暗,完全的寂静,甚至连灰尘落下的声音都听不见,常常会引起常人会抓狂的本能恐惧。

    但对于意识渐渐凝固在空间里的小红来说,每个孤夜频生的梦境,这样的黑暗都会不由分说地降临,甚至成为了不需要期待其它结果的必要结局。

    她已经失去对自己梦境领域的掌控权很长一段时间了。

    没有什么好吃惊的。

    又回到了这里的话,代表着人死后也会做梦吗不重要了,都已经变得无关紧要了。

    尽管这种偏安一隅的寂静是从更高的压迫存在手里抢夺来的短暂呼吸,但这样孤权的绝对安静也是能够悄悄疗愈她的良药空间吧。

    小红抱着膝盖,蹲在一望无际的黑暗正中,偏头安静地放在臂膀间,如同无晴夜空中渺茫的瑕疵一点,又像一根蜡烛被烧了半截。

    “仅仅因为这样微渺的存在就忘了迎接我肇临的礼德了吗”醇厚威仪的声音传来,语气冰冷中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悦。

    仅仅是在旁人厌恶的绝静窒息感中茫然地喘息了几分钟而已,小红缓慢地抬起头来。

    如果说没有边界的黑暗是无光的地狱的话,那么唯一能够点亮它的只有暗红晦朔的业火,如果说能够被它灼烧簇拥着的存在是生前恶业害身、缠裹着赤红罪恶的罪人,那么而连业火都不畏惧,直到它在足下炽然到干枯的,就是连世间至恶都不敢加以定义枷锁的绝对鬼神。

    硕大的业火蔓延着、堆积着,如山般高凛,摇晃的赤红色间仍旧能够望进尸骨垒砌的彼岸之界。

    这是何等压制一切至恶的至邪之物啊,蛮横、霸道、不容任何定义与置喙,倒不如说是因为祂所犯下的罪孽太深、所持有的深厚诅咒太浓密,才会有这样接近于邪道本身的威压。

    “呜呜,您,您好。”小红撑着冰凉的地面有些费力地站起身来,脸上带着一些因为残留的痛觉而徒留的忧愁茫然之色,对上位者本能的恐惧又让她红着眼眶,不自觉蹙着眉,嗫嚅着落下生理性的泪水,额头布满因为紧张而淌下的汗来,苍白如纸的面色唯有眼角泛着红。

    小心翼翼地活动了一下重新归为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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