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当然知他指的是谁,一时恼笑“你这越发胆包天了。”语气里却是不自觉流露出了一丝宠溺。
“父皇随意,儿臣不介意啊,他就是之的未婚妻而已,现在和儿臣毫无关系,对吧,皇嫂”萧景闲将手里玉甩来甩去,眼睨着江熙沉,眼底却暗含着一丝阴郁和威胁。
“”江熙沉莫名不敢对上他的视线,只立在皇帝身侧,一不吭。
饶是厚脸皮如皇帝,被萧景闲这么无意一提醒,想起了错综复杂的关系,咳嗽一,手倒是松了。
“皇嫂真有魅力,皇兄喜欢,父皇喜欢,”萧景闲啧了一,“不奇怪,美人配英雄,天下好男儿是多的是,可能真正拥有皇嫂的,那才是天下第一,父皇犹胜当年,天下第一”
江熙沉刚松口气,闻言脸越发烫,袖中手无握紧,第一次有了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皇帝被捧得舒服“凭。”
自己儿子总是比个小公子要重要的,至少在外人眼里必须这样,皇帝和萧景闲又聊了两句,皇帝就瞥了他一眼,叫他出去了,江熙沉暗中松了口气,被赵炳林引着出殿的脚步都显得有些仓皇急促,失了往的沉稳。
这一太可怕了。
萧景闲回头悄悄望他一眼,眼底郁色越发浓重,下一秒对上皇帝,却一脸笑。
天黑了,江熙沉在轿子里,还心有余悸,他怎么想,意愿如何,在皇家人面无足轻重。
成年人的界里,没有完美只有取舍,他早就想过,什么是他要保的,什么是他随时可以牺牲的,清晰地分别类了,贞操绝对在随时可以牺牲这一类里,可眼下有了萧景闲
可要保的东西多了,就要舍去新的东西,譬如安全,譬如金钱
他真的在一个让自己骑虎难下、里外不是人的时候,和个不该在一起的人在一起了。
江熙沉你个糊涂。
江熙沉想想都有些后怕,萧景闲和他都不是拘泥于小节之人,当初萧景闲就不介意他是不是只有他一人,自己不介意他有没有和别人做过就是如此。
如果他和萧景闲只是普通人,他可以介意,因为介意对各自没有什么危害,可是他和萧景闲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处境,能够保全自己的性命属不易,又何谈什么清白。
所以他才从来不问不说不要求,萧景闲只是似玩笑地提了一嘴,没有正儿八经地要求,没给他丝毫压力。
可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心底不介意,江熙沉可以不介意萧景闲过去和多少人睡过,因为那个时候他又不认识萧景闲,但是他介意以后。
他还是不出去算了,这么自暴自弃地想着,江熙沉就从马车上的包袱里掏出了铜镜,望着铜镜里那张脸,以他一直觉得天对他挺好的,生了一张好脸,省了很多事,如今却觉得可恨极了。
要是他没有一幅好皮相,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
拿着镜子转念又想,他要是相貌平平,萧景闲还得上他么,顿时矛盾了,扔了镜子,正捉摸着这解了禁足后接下来有狼后有虎的子怎么过,外头驾马的管家忽然轻叫了一。
“怎么了”
江熙沉就要掀帘,帘外忽然冲进一个黑影。
江熙沉瞪眼睛。
萧景闲把他推在座上,膝盖顶进他两膝之间,倾身就吻,江熙沉斜在座上,想着外面还有人,去推他,萧景闲一把按住他两手,反剪到身后,吻便落了下来。
因为萧承尧薄待他,他的马车又窄又小,这个姿势,江熙沉只有仰起头才不难受,这倒反而像极了主动承受。
萧景闲吻得又急又凶,用力之,几乎要将他的唇咬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