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外套的扣子都扣错了。

    下楼的时候，顾蔚白正在帮她重新扣扣子，林瑜青则慢吞吞的往下走。

    姜瑜瞧见这一幕，不由得和外婆吐槽。

    “妈妈你瞧，我没说错吧，这丫头娇气的不要不要的，扣个扣子都要别人帮忙。”

    老人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也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而林瑜青显然是有些不服气，怨气满满地看着姜瑜。

    “妈妈，还不都是你催我们嘛，害得我扣子都扣错了。”

    姜瑜一脸无辜的摆摆手，“合着这还是我的错了咯”

    林瑜青没有回答，只是给了她一个眼神自己体会。

    外婆看着她们闹了一会儿，就催着要出门了。

    今天是大年初一，南城的习俗，这一天是要去祭拜祖先的。

    外婆已经准备好了祭拜要用的东西，此刻正提着准备往外走，顾蔚白见状急忙走过去。

    “外婆，我来拿吧。”

    老人没说话，只是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了他。

    一行四人离开了家，准备前往外公墓地所在的那个坟山。

    南城这边有一个很大的坟山，距离外婆家距离并不短。

    往年他们都是坐大巴车过去的，今年因为顾蔚白在，所以就可以开车过去。

    去的路上，外婆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十分安静的看着车窗外。

    姜瑜察觉出了她的心情不好，于是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外婆感受着她手掌的温度，转过头来。

    “怎么手这么凉，天这么冷你怎么穿这么少，这么大年纪了还要风度不要温度，我看你老了怎么办”

    说着说着，她就用自己的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像是要给她暖一暖。

    姜瑜早就习惯了母亲时不时会说她两句，因此也完全不生气，只是顺着她。

    “好好好，我回去就多穿一件，我不是看今天出太阳了嘛，就想着不会太冷，穿太多了多臃肿啊。”

    外婆瞪她一眼，“你就是要漂亮，要了一辈子了，你爸爸在的时候”

    老人说着说着，忽然说不下去，然后眼眶慢慢红了。

    在这样特殊的日子里，她对外公的思念再也没办法抑制了，从她那微颤的双手和通红的眼眶里就可以看出来。

    姜瑜察觉出了她的情绪，轻轻搂住了她。

    “妈妈你骂我就骂我，别哭嘛，爸爸要是在天上知道你哭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老人伸手擦了擦眼角，有些别扭的想要推开她的手。

    “我哪里哭了，孩子们都在呢，你可别瞎说。”

    眼看着老人开始耍小孩子脾气了，姜瑜倒也不气，只是十分顺从的应下来。

    “对对对，我是瞎说的，你别生气。”

    她极少有这样乖巧的时候，老人也没忍心再说了，只是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一些。

    “到了后，好好和你爸爸说说话，他肯定想你了，你知道的，他最宠你了。”

    听她这样说着，姜瑜也觉得眼眶慢慢涌上了热意，她仰着脖子，轻轻的点点头。

    “好，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