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后院。
“她为何要将自己的名字给你”黄药师朝冯栖问道。
畦留夷与揭车兮,杂杜蘅与芳芷,杜蘅即杜若。从刚刚冯栖和她的对话来看,黄药师猜测蘅是她的名,若华其实是她的字,只不知她为何要改了自己的本家姓氏。
冯栖冷冷地看着他“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与黄岛主无关。”
黄药师说道“她是我的弟子,我理应知道她本来姓谁名谁。”
冯栖沉声道“我看得出来你对若华的心意,可她既然是你的弟子,你又怎么娶她”
黄药师放声长笑“我也知道你为何有此一问,还知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不管她是不是我的弟子,我都会娶她。不管你和她有过什么约定,我也不会娶你。”
从他见到冯栖不顾性命也要救她时,他便知道这个叫阿衡的姑娘并不是对自己有意。作为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她甚至从未将他放在眼里,直到她发现那块榆木忘记了她,忘记了过去的一切。
冯栖闻言瞪大了一双美目“你怎么知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和她的约定”
怎么知道“衡门之下,可以栖迟”。冯栖以衡为字,不就是取这个意思么。他很高兴那块榆木把一切都忘记了。
黄药师笑道“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忘记了,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又何必白费心思。”
他其实是为了这姑娘好,以那块榆木的悟性,她可能想到下辈子也想不通冯栖为何要不顾自己性命地去救她,又为何起初表示想要嫁给他。
冯栖冷笑“你怎么知道我是在白费心思你对她有那种龌龊心思又如何,你当我看不出来吗若华只当你是她师父,她不会嫁给你的。你就是本事再大武功再高又如何,她想嫁给谁你还能拦得了吗我和她的事,你管不着。”
“是拦不了,不过。”黄药师一顿,继而一笑“我可以杀了他。”
“好看吧”冯栖指着一身女装的她问道。
冯栖站在她身边,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那表情仿佛在说看吧,还是女人比较了解女人。
他看着她站在寒风中冻得嘴唇发紫,牙齿打颤,身上的纱裙薄得好似纸一般。这有什么好看的冯栖难道不知道大冬天这么穿会生病吗
他脸色一沉,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丑死了,还是男装好看。”
于他而言,女人的美并不仅限于皮相,更遑论着装。在他眼里,她不论是穿男装还是女装都是一样好看,或者说是一样丑,反正不论美丑,他都喜欢。
离开冯家的时候,他问榆木为什么要改姓,可榆木却误解了他的话。
“不是你给我改的吗我们刚见面那会,你说你名下的弟子都有一个风字,以后我就叫梅超风,怎么不是你改的”
榆木的话让他猛然醒悟。
他原本以为阿衡这个小字是冯栖的自作主张,可要万一不是呢万一这是榆木给她改的字呢虽然那块榆木把一切都忘记了,但指不定哪天就想起来了呢
衡门之下,可以栖迟。想得倒美他要把这个小字要回来哼
“这是若华给我改的字,凭什么你说要回去我就要给你”冯栖挑衅地看着他。
他本想一掌杀了冯栖了事。但转念一想,他日若是被她知晓了此事,只怕会因此与自己生分,那可有些无味了。
“你不给也可以,以后别想再见到她了。”黄药师对冯栖说道。
“你若杀了我,若华必定恨你一辈子。”冯栖冷笑着说道。
“我不会杀你,反正你本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