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了起来,额前的碎发不断地滴落着水珠,视野之内不甚清晰。我就这般眯缝着眼,视线模糊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
眼下我正坐在一个小院子里,身旁是台石磨,不远处有个水缸,水缸的旁边堆了些尚未劈完的柴,以及一把扔在地上的劈柴刀,小院的角落里砌了口土灶,院墙塌了半边,从我这看去可以看见小院外是一条胡同,有往来的行人三两,或行色匆匆,或步履从容。我看了许久,试图从这低矮的屋檐,笨重的石磨间找出些布景道具的痕迹,亦或是从那残破的院墙断壁之中看见一幢摩天大厦,或是一台摄影机可以证明我只是一不小心误入某古装剧的拍摄现场。
可惜,这些都没有,所以正如某些或经典或恶俗的小说写的那样,我光荣地成为了穿越大军中的一员。
就在我不得不承认穿越这个客观存在的事实之时,砰地一声,后脑勺被重重地挨了一下,我也随着惯性摔到了地上。抬起头来只见一个肥胖的女人穿了身粗布衣裳,一手拿着根棍子,一手伸过来揪住我头发,往外拖,嘴里骂骂咧咧地叫道“死丫头,我让你跑,看你能跑到哪去,蒋员外今天来要人,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我被那肥婆抓着头发拖向堂屋,头皮被拽得生疼,扯掉的发丝在空中飘飘扬扬,既无依靠亦无着落地在空中来回。到了那堂屋门那儿,肥婆一把将我甩了进去,她力道甚大,我就那样狼狈地跌了进去。
屋里坐着两个男人,一胖一瘦,那瘦者皱着眉头抚着胡须,低头看了我一眼,脸现为难之色。再看那胖子,身穿绫罗绸缎,长得脑满肠肥,满面油光,一看就是一副黄世仁的嘴脸。只见那胖子向我走来,一脸猥琐地笑着,伸手抬起我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对那肥婆说道“模样倒是不错,就是瘦了些养不了大胖小子,只能当粗使丫头,六十文钱,不能再多了”
“蒋员外,说好了是一百文钱的,怎么一下子少了那么多。”肥婆对于六十文的价格颇为不满。其实,我也在想,尼玛,老子就只值六十文你个死胖子给我等着,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这细皮嫰肉的,粗活是做不了,还整天寻死觅活的,给你六十文都是高价。”胖子蒋员外说完,哼了一声,斜了肥婆一眼,别过头去,背着手昂着脸。
原来我“借用”的这具身体寻死过。听那胖子话里的意思,这姑娘是不愿被卖到蒋家而寻死的。
“姓蒋的,你这般言而无信,还要不要脸来着,说好一百文钱,一下子少那么多也不说了,你摆这么副嘴脸是给谁看来着。”那肥婆十分不满蒋员外的态度嚷嚷起来。
“一百文钱,你这婆娘是在做梦呢吧,哪个不长脑子的会花那么多钱买丫头。”蒋员外猛地回身冲那肥婆大声叫嚣道。
“这不长脑子的就是你这姓蒋的。”肥婆这一嗓子真可谓巾帼不让须眉
“你这婆娘忒也贪心了些,一般丫头也就四十文,我都多给你二十文你还不知足。”
“其实若华年纪也还小,不如过些时候再说。”就在肥婆和蒋员外吵的难分难解之际,坐在一边的瘦子开口了。
那肥婆一听这话,立马停止了对胖子祖宗的问候。摆出了标准的茶壶造型,向那瘦子的脑门戳去。
“还小”肥婆对那瘦子大吼道,这河东狮一吼,差点掀翻了头上的屋顶“都十一了,还能有多小,你要舍不得你这小侄女,你尽可把你的口粮省下给他,自己饿死我也不管你,你可别连累老娘和儿子bbbb”
到这时,我才稍微了解了自己目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