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榛问清了自己告白被拒的原因,便不能满足苟杞耳根下面的方寸之地了。他抓着她的手,细碎的吻一路向前至她嘴角。他瞧着她惊愣下乌溜溜的黑眼珠和颤动的睫毛,怀疑她以前甚至都没跟异性牵过手,所以在她嘴角碾磨舔舐了一分钟左右,意犹未尽地离开。
“下回记得把眼睛闭上,不然我总觉得在欺负小孩儿。”元榛凝视着她,片刻,忍不住笑。他用掌根揩掉她自耳根至嘴角自己留下的痕迹,再度把她往怀里揽了揽。
苟杞一时反应不过来,痴痴呆呆的,唯一仍记得的,是顺手给元榛戴回口罩。
因为刚好到了午饭时间,两人就近在一家日料店把午饭解决了。
元榛一昼夜未睡,精神状态特别差。到最后一道刺身上来时,苟杞眼睁睁看着他把鱼片塞到嘴里嚼了两下眼睛就闭上了。他单手支着下巴,浓长的睫毛低垂,在下眼睑投下两道扇影。
她转来他这边蹲下,不知所措地抱怨着“所以就叫你睡你的,不要出来管闲事”,因为心疼而恼火,粗声粗气地叫醒他,要他把嘴里的鱼片咽下去。
元榛睁开眼迷茫了一瞬,随即嘴硬自己没睡着,只是闭着眼睛比较舒服而已。他声音暗哑地这样辩解着,艰难地咽下鱼片,抓起桌上苟杞的手,迷迷糊糊在她手背上轻轻一吻。
苟杞窘迫地收手,扯来两张湿纸巾不由分说给他擦嘴、擦手,按铃叫服务生进来买单。
“你比我小将近两个代沟了,以后等我变成生活不能自理的老头儿,你也得这么照顾我,说好了啊。”元榛困得东倒西歪仍不忘强打着精神调笑,他眯着眼睛又慨叹,“以前连熬两个通宵都没问题的,去年年底在申县的时候都没问题的,老的真是猝不及防。”
苟杞低头给他戴上口罩,说“你以后老了可以请保姆的。”
元榛皱了皱鼻子,谨慎地道“我老了肯定也是帅的,要是请来的保姆占我便宜怎么办”
苟杞哽住,脑门儿上隐隐浮现六个点儿,所幸服务生及时敲门进来,打断了这场进行不下去且没有意义的对话。
上了车元榛就把愈发沉重的脑袋埋到了苟杞肩上。苟杞警惕地往前瞧了瞧,司机师傅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叔,大叔只顾着听车载广播里两位主持人逗闷子,确定了手机尾号无误以后就专心开自己的车了,全程没有回头瞧他们一眼。苟杞暗暗决定回去要给他五星好评。
元榛的呼吸渐渐慢了也长了,苟杞瞧着他尽在咫尺的唇,眼神几经变换,最终定格在最原始的好奇。她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挥了两下,见他没有反应,悄悄趋近极快速地在他唇上舔了下。
嗯,软软的,热热的,没有其他特别的感觉。她暗忖。那怎么他舔了那么久呢她心下疑惑,于是很有治学精神地凑过去又舔了下。
元榛嘴角酥酥痒痒的实在忍不住了。“老实点儿你。”他伸手在她的脑袋上安抚地轻拍了拍,眼睛困顿地仍闭合着,但眼角微微向下弯。一个无知却胆儿大的麻瓜。他想。
元榛确实是困得没魂儿了,但车程只有十来分钟,他怎么敢真的熟睡。
苟杞就跟被电打了似的,躯体僵直,动弹不得。
“完了,一切都完了,”她想,“太丢人了。”
“偷亲自己的男朋友不丢人。”元榛悄声在她耳边说。
“没、没答应呢”,苟杞用眼神表达这个意思,但元榛根本没睁眼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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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榛这一觉就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七点,狠狠弥补了前面的亏欠。早餐直接在去剧组的车上吃的,半碗蔬菜粥、一片全麦面包、一个鸡蛋、四小段秋葵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