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得年轻又精致,踩着高跟鞋咯咯响,优雅地往这边走来。
她牵着小女孩的手就走,也没看他们,什么都没说,表情冷淡。
小女孩回头看着还在原地的慕霜和谢易臣,扬起灿烂的笑容跟他们说再见。
慕霜朝她挥了挥手,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她突然问“谢易臣,你觉得她是不是很懂事。”
自己生病了,一个人待在医院里打针,不哭不闹。
妈妈来了什么抱怨都没有,还能笑着跟他们说再见。
为什么有些人明明不是太阳,却还是会做别人眼里的太阳。
谢易臣“是挺懂事的。”
“但有时候,懂事这两个字,不是一个好的标签。至少,不应该这么早就贴在她的身上。”
他的想法与慕霜不谋而合。
慕霜有时候并不认为“懂事”这两个字是对别人的夸奖。
这个标签更像是一把锁,锁住了有些小孩在该有的年纪里应该有的任性。
“走吧,回去了。”
谢易臣把慕霜抱到车子的后座,让她受伤的那条腿抬高点放,左右腿的姿势形成了九十度。
受从小的名媛修养所致,慕霜非常不习惯这样的姿势坐着,小声在那里嘀咕“一点都不淑女。”
坐回到驾驶座的谢易臣耳尖地听到了这一句话,转过头去。
“慕淑女小姐,放心,只有我一个人看见。”
他这句类似安抚的话在慕霜听来却是嘲笑,“竟然被你看见了,那你就自挖双目吧。”
谢易臣熟练地转着方向盘,给车子掉了个头,动作干净利落,一边回她“我瞎了谁给你开车。”
慕霜刚想说“我自己也会开”,又想到自己现在只有一条腿能动的情况,把未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正值早上下班的高峰期,马路上车辆并行,谁也不让谁。
谁动一下就跟一下,走走停停,都想早点离开,就这样玩起了开火车式的塞车游戏。
慕霜的后背靠着车门,双手环臂,困意袭来,脑袋慢慢往旁边倒。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想到今天遇到的那个小女孩,就想到了以前的自己,还有以前的一些事。
小的时候,慕霜跟父母相处的时间很少。
爸爸慕伯山刚接手慕氏集团,很多工作要处理,经常忙得见不着人。
妈妈安雅竹是个律师,早出晚归,忙着见当事人。
而慕霜,她还没出生,就成为了所有人艳羡的一个存在。
她是未来的慕家大小姐,是慕安两家联姻的结晶,一出生就赢在了起跑线上。
同时也就意味着她要承担的更多。
安雅竹是一个控制欲和好胜心都很强的女人,费尽心思培养她,给她报各种兴趣班,学各种乐器。
告诉她考试只能考第一,比赛只能拿第一
慕霜小的时候在其他亲戚朋友的眼里是“别人家的孩子”,常夸赞她“慕霜可真懂事,什么都会,学习又好。不像我的孩子,什么都要照顾,什么都要看着”
她一直很“懂事”地长大着。
慕霜以为自己已经做得足够好了,她努力地不给她爸爸妈妈添麻烦,能自己做的事情从不叫别人帮忙。
拉琴拉到手指出血,跳舞跳到腿变形,学习学到深夜,就为了拿各种第一。
可她却等不到自己爸爸妈妈的一声夸奖。
她的所有努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