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晋武帝是越想越生气,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
姚克礼自然感觉到了,心中汗颜,皇帝的性子还真是越来越难以捉摸了,如果没记错的话,就在前不久,他还说不许任何人妄自揣测他的心意,更不许有人替谢家求情。
否则的话,便以同罪论处。
晋武帝向来是个说到做到的性子,行为处事,更是毫无章法,当初他这话一说,可是吓倒了一大片想要为谢家求情的人。
现在,又这样说
姚克礼只能认命的将那些证据拿起来,仔细端详,好半晌没有开口讲话。
宁元目光沉沉的盯着他,看他怎么说。
算下来,这个姚克礼倒是极懂他的心思,这些年,并未出过什么大错。
一直以来,他也算是给他面子
“皇上,证据有问题。”
“哦”
“字迹没问题,帅印也没问题,可就是因为没问题,才更显可疑。”姚克礼幽幽道“谢侯爷镇守岭南这么多年,倘若真有谋反之心,必定不会做的这么明显,也不会轻易被人抓到把柄,这件事情,说不通。”
“嗯。”宁元眼睛一亮,心情顿时舒畅不少,还好有个能站在他的角度上说话的,要不能气死他。
这倒也不是他徇私,只不过,既然已经答应宁姝,要保证谢家人的安全,那他总不能食言而肥。
当然,更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
姚克礼说的这话,刚刚好。
“你说的对,情理上,说不通,既如此”
“启禀皇上,左相这话说的未免有失偏颇,证据已然确凿,谢家人又已经回到京城,此时正是咱们问罪的大好时机。”曹松谷眼看此事就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顿时急了
当下,也顾不得这是不是在朝堂之上,是不是当着众人的面儿,甚至,旁边就杵着不少谢家人
这话说出口之后,他就相当于真的跟谢家翻脸了。
“放虎归山,必有后患皇上,要不得哇。情理情理,倘若凡事都只讲究一个情理,那还要律法何为”
“曹松谷”宁元一句话硬生生被他给逼了回去,差点没把自己给气死,瞧瞧,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他怎么就觉得哪哪都不痛快呢
姚克礼也是皱眉,然而,却并不理解曹松谷对谢家的敌意,他们两家之间并没有任何交集。
不要说他了,就连谢贤自己都是一脸懵逼,冷声质问
“曹大人,谢家可有得罪你之处”
“没有。”曹松谷身形一僵,却是理直气壮的道“呸叛国贼,人人得而诛之。谢贤,你也不必来套本相的话,你且反思一下自己,这一次,你真的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吗倘若不是你指挥不力,岭南也不会损失那么多的兵将。”
“我”谢贤脸色一变,他苦恼的地方,就在这里无论如何,死人了,就是死人了,失败了,就是失败了。
他不想给自己找借口,也不能给自己找借口。
要不是他轻信于人,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