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越挣脱不得,只能作罢。
杨笠凭见他老实下来,这才起身,认认真真的道歉。
“梁大人,刚才在下也是逼不得已,还请见谅。”
“哼。”
“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哼。”
“梁越,差不多得了”杨笠凭见他不给面子,也有点恼了“老子给你个台阶下,你就痛痛快快的接着。”
“杨笠凭”梁越也不怵他,相反,还挺嘚瑟的,相识多年,对方是个什么尿性,他们双方心里大概还是有数的。
杨笠凭并不着急,反倒是慢慢悠悠的,等他收拾好之后,才开口讲话。
“梁越,说说看,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梁越甩甩手,一推四五六“杨笠凭,说起来,当年你我也算是师出同门,这些年,同朝为官却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见面都不打招呼的关系,如此,甚好,现在又是在发什么疯”
“呵呵,师弟要作死,我这个做师兄的,总得帮衬一二。”杨笠凭不客气的道“你不是激进的人,谢家的事情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掺和的,梁越,你这是何苦呢”
“还说我,你自己不也掺和了。”梁越最不爱听他这种说教的语气,想当年,还在读书的时候,杨笠凭就总是这幅态度。
现在,依旧如此。
他们之间的关系算不上好,当然,也算不上坏,虽然两人师出同门,但寻常却并不怎么打交道。
是以,根本就没人知道他们同门师兄弟的关系。
杨笠凭说不出话来,明眼人都知道这一次谢家根本就是被冤枉的,但凡有良知的人都不愿看到谢家走向灭亡。
但是,那是对于一般人来说
梁越向来明哲保身,从不掺和任何朝廷争斗,不要说是谢家了,就算是自己被砍头,保不齐,他都得拍手叫好。
这一次,实在是反常
“梁越,你投向谢家了。”
“放屁”梁越赶忙道“谢家又没有谋反,而且,谢家也算是朝廷中的一股子清流,我只是看不过眼,帮他们一把,说什么投不投的。”
“真的”杨笠凭并不信他的话,这话说的,倘若只是想帮一把,没道理跟右相曹松谷对上,那等同于自绝后路。
曹松谷这个人,可以说是睚眦必报。
要是让他惦记上,等谢家的事情完了,下一个倒霉的定是梁越。
所以,梁越此举等同于将自己绑在了谢家身上,谢家倒霉,他必倒霉。
除非,谢家翻身,他才有翻身的可能。
梁越自是不会说出他与华老国公之间的关系,就连长公主的名字也是下意识略过不提,根本就不想同他废话。
“我不说,你要来问,说了,你又不信,我懒得跟你废话杨笠凭,你赶紧放我下去。”
“话没说清楚之前,你不能走。”
“说说说,说个屁你家主子要你来问的”梁越不客气的戳他脊梁骨“好歹也是文人出身,却屈居于左相之下,那天,你在朝上被为难,我也没见左相出来替你说半句话。杨笠凭,我好心劝你一句,咱们当官,那是给圣上当的,不是给某一个人当的姚克礼算了,我跟你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