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和苏书记的谈话,她回到家中。
“是你”郑丹丹看着有过一面之缘的记者,颇为意外,“你来这是”
“郑丹丹同志,你好。我是来给孙翠兰同志做专访的,已经提前征得她的同意。”记者露出热情的笑容。
孙翠兰如今是县城里不大不小的名人,颇有热度。
“原来如此。”郑丹丹点头示意明白,孙翠兰答应的事她不会干涉,客气地伸出摊开的手,“请。”
“吴记者来了啊”听到动静的孙翠兰从屋子里出来,笑容满面。自得知记者想给她做专访后,她的心情就一直处于愉悦状态。活了大半辈子,她还没这么风光过呢
“孙翠兰同志您好,十分荣幸能邀请您接受采访。”吴记者嘴甜道。
“跟我客气啥,我还没感谢你替我伸张正义呢”孙翠兰虽然对吴记者文绉绉的话有些听不习惯,却不影响她清楚吴记者是在朝她释放善意。
“举手之劳,都是咱记者应该做的。”吴记者谦逊道,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
都说因果有报,他为孙翠兰伸张正义的举动也给报社带来了销量和口碑。
孙翠兰并不认同吴记者的话,都是记者应该做的,那咋别人不替她澄清甚至还有黑心肝的污蔑她
“啥该不该,我只知道是吴记者帮了我,咱这些人记恩”孙翠兰大大咧咧道。
得到帮助对象真心实意的感激,吴记者心中升起一股暖流。
“孙翠兰同志,咱可以开始采访了吗”他看向孙翠兰。
“嗯,你问吧,但凡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孙翠兰豪气地说,态度大方极了。
“好的,谢谢配合。”吴记者道谢,而后开始提问,“请问您还记得您幼年的遭遇吗”
“记得,咋可能不记得”
“我从银杏村的村民们口中得知您幼年过得很艰难,您现在可以给我们回忆一下吗”
“其实没啥特别的,自打我有记忆,就是下地、干家务活。每天只有一碗稀饭吃,经常饿得头晕眼花。实在受不了,就晕乎乎地漫山遍野挖野草野菜填肚子。”
孙翠兰的语气非常平静,看不出一丝伤心,吴记者却震惊了。
“您说您每天只有一碗稀饭”
“对啊,碗里拢共没几粒米,筷子都立不起来。这还算好的,要是他们生气,我一碗都没。”
“那您父母和哥哥呢”
“他们过得好点,每天两顿,一干一稀,混着野菜吃,饿不着。”
“您知道父母为什么会苛待,不,虐待你吗”
“还能为啥他们想要儿子,我是个女儿。我出生起,他们就看我不顺眼。要不是想着我长大能换彩礼,说不定早把我溺死了。”孙翠兰漫不经心道。
“灾荒几年,您是怎么活下来的”闻者伤心,吴记者担心孙翠兰难过,连忙转移了话题。
“全亏我机灵”说起这个,孙翠兰脸上露出骄傲的神情,“那几年大旱,家家户户都断了粮,日子很不好过。我因为经常在外面找吃的,很有经验。即使大旱也难不倒我,总有没被枯死的果子和野草。”
“您很能干。”吴记者真诚的夸赞,脑海中想起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故事,孙爸孙母的苛待竟让孙翠兰在灾年里获取了生存优势。
“可不是”孙翠兰一点儿不谦虚,“你不知道,他们当初想杀了我,给他们的宝贝疙瘩做肉食。幸亏我聪明能干,即使发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