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丹丹她告我。”吴秋菊呆滞地回答,下一刻情绪忽然爆发,她扑向孙秋雨,“你那个死外甥女她要告我”
“她敢”孙秋雨皱眉,满脸煞气。
“咋不敢,法院把传票都给我了”吴秋菊拿出法院工作人员交给她的传票,泪流满面,求助地看着孙秋雨,“秋雨,我该咋办啊”
“反了天了,我找她去”孙秋雨怒气冲冲地说。
他几乎没有和郑丹丹正面交锋过,尽管知道对方现在出息了,可在他心里,郑丹丹依旧是以前那个娇气不顶事的小姑娘。
再加上天上雷公、地下舅公的观念根深蒂固,他向来发自内心觉得,郑丹丹兄妹该对他毕恭毕敬,比尊重父母尤甚。
“这有用吗”吴秋菊心底有些怀疑,郑丹丹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咋没用她要敢不听我的话,我打断她的腿”孙秋雨霸气自信地放话,说完,就去找孙家二老要孙翠兰的地址。“爸妈,孙翠兰住哪儿来着”
“你问这个干啥”孙母皱眉道,眼底闪过一丝心虚。
那天他们去县城找孙翠兰的事全村人都知道了,孙家二老好面子,于是村里人询问情况时,她都回答说孙翠兰同她认错,还恭敬地在家里招待了她。
然而事实上,她连孙翠兰住那条街都不知道。
“郑丹丹那个黑心肝居然告了秋菊,还让人送来啥传票,我找她去”孙秋雨看向孙母说。
“啥”孙母错愕,随即眉头皱得死紧,她盯着孙秋雨,严肃道“儿子,你不许去”
那晚在广播站,她深切感受到郑丹丹的厉害,到现在回想起还心有余悸,因此很担心脾气暴躁的孙秋雨会吃亏。
孙秋雨却很是不解,他疑惑地看着孙母,“为啥不许去,难道就任由她告秋菊”
“你媳妇得罪了她,让她自己道歉去,哪有自家男人去擦屁股的”孙母板着脸,义正言辞地说。
“妈”吴秋菊过来时正听见孙母的话,委屈道,“秋雨毕竟是郑丹丹的亲舅舅,血脉相连。要我去,她肯定不原谅我。”
“你多求求她,给她鞠躬,给她下跪,再不行给她磕头,她还能不原谅你别总想着惹了麻烦让自己男人来解决,自己闯下的祸自己担”
孙母毫不心软,半点不信吴秋菊的瞎话。郑丹丹和她那个妈一样,绝情得很,哪里会在乎啥血脉相连哟
听见孙母的话,吴秋菊一脸不可置信,“我是她长辈,咋能给她磕头”
“就是,太不像话了”孙秋雨附和道。
“不像话啥她找小辈茬的时候,咋不想想自己是长辈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去我也不强迫。”
孙母的态度十分无情,和前些天乐见其成的模样截然不同,完全变了副嘴脸。
“妈,还是我去找郑丹丹吧。”孙秋雨皱眉,对孙母的提议很不赞同。
“你不许去”孙母闻言,严厉呵斥道。
吴秋菊看着强悍的婆婆,而后瞥向沉默的公公,最终目光落到愤怒的丈夫身上。
“好,我去求她。”吴秋菊缓缓道,明明还是秋季,她却无端觉得心底发寒。“郑丹丹住哪儿,麻烦告诉我吧。”
“我忘记了。”孙母神情非常僵硬,正为难着,忽然她灵机一动,“你可以去县城找人帮忙问问。”
“找谁咱们在县城人生地不熟,咋知道谁认识孙翠兰”孙秋雨皱眉道。
“真笨”孙母瞪了孙秋雨一眼,然后看向吴秋菊,“到达县城后,你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