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成为更好的自己,就得能下得去手。”
“要想在这条路上走得长远,就得学会逼迫自己。”
同理不同句的两段话,一句出自军校,另一句
出自拿着针筒正站在一位老年病人面前虚位以待的戴沅漪。
虽说微笑服务才是他们应该做的本分,可在那之前是、患者愿意且高效地配合诊疗。
而不是眼前这种正撒泼式哭天喊地的老爷爷。
“我说老爷爷,”
她半倚在移动护车前,似笑非笑地看着正仰天长嚎卧倒在床的那位。
“您再怎么喊爹喊娘也解决不了您出现的病痛症状。况且,我这还没扎上呢。”
虽说在实习期间轮转科系查房时也偶尔遇到过几位不配合的患者,但像眼前这般哭的要生要死、控告她们以静脉输液虐待病人的,沅漪还真是头一回见。
随着对方的音量不断增大,她的耐心也正在一点一点下降。
“或许,您想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虐待吗”
沅漪比了一下手背上的穿刺点。
“我之前有一个病人啊,就喜欢在我进行穿刺时动来动去。当时一不小心啊针头就没对准静脉,可都刺了一半了那我也不能停啊。我就不停的拔出拔出,那病人的表情啊我现在都记得真真儿的。只可惜”
她故意做了下停顿,余光里瞥见对方愣愣的放下了手臂。灵机一动,更添了把火
“只可惜啊,我这扎的都没过瘾。要是”
“护士小姐护士小姐”
沅漪懒懒地向发声源望去
床上人满心迫切地举起手背递到她眼下,没有半点儿先前的无赖模样。
“我这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您速战速决就行。”
这才对嘛。
沅漪露出笑意,在穿刺的地方严格用碘伏反复消毒三次后,迅速地完成了注、射。在帮他调整好滴速后,她缓缓起身,不顾周围肃然起敬的目光,推着车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
笑话,效率也是作为护理系毕业生要掌握的技能之一好嘛。还有那么多病房等着她呢,她才没那么多功夫与一个病人斤斤计较。
更何况,除去在科室实习外,今年还有一项额外需要完成的艰苦任务在等着她呢。
早在第三学年开始时,顾一野与戴沅漪就纷纷向上级递交了结婚报告。
是的,你没有看错。结婚报告。
为了这一天,二人早在第二学年年中时就准备好恋爱报告递了上去。原因是他们部队有明确规定在递结婚报告之前还需要提前半年打恋爱报告。
从报告间隔时长、申请登记表、递交、政审、开介绍信、拍合影再到登记。
二人可谓从见完家长后就开始共同研究这套流程。一步一步,确保没有任何错漏。
以至于江南征在和她打电话聊起这按部就班的时速后语气都很是古怪。
“阿沅,你就这么想嫁给他吗”
“不然呢”
沅漪反问。
在部队里打了恋爱报告就等同于双方默认了将来也会结婚。
早在她和顾一野写下申请时,他们就没想过要留退路。
或者说
从正式交往开始,沅漪就做好了要一条独木桥走到黑的打算。
她相信,顾一野也是如此。
这长达五年的恋爱时光,已经让他们积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