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稍微逗两句就会气得跳脚或是有激烈反应的状态
倒是和某人很像。
那是部队集结出发的两小时前
一阵由远至近的脚步声将原本正在小憩的张飞惊醒。
他睁开眼,没来和站在身前的顾一野对上视线。
张飞“”
没想到他还醒着的顾一野“”
少年满脸的惊慌失措张飞不是没看到,他感到有些好笑
“怎么怕我吃了你不成”
“我”
张飞冲着他招招手,示意他走近。
等顾一野拘谨坐下后,他这才略带埋怨地开口
“臭小子,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怎么会。”
怎么会呢。
这些天,他想的最多的就是该如何面对张飞。
他还配再见他们的排长吗
他会怪自己吗
他
种种疑问夹杂在一起,使得每次已经走到医院门口的顾一野却又临时打起退堂鼓。
可现在,他们就要随部队回去了。再怎么忐忑,他总该面对的。这位对他照顾有加的排长。
于是这才有了刚才一幕
他惴惴不安地走了进去。找到病床时,目光却正好和当事人撞个正着。
所以啊,
“怎么会呢。”
顾一野看向他,神情里尽是愧疚与自责。
“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排长你。如果、如果我当时能再仔细”
“没人能料到会发生那样的事。”
张飞打断了他,
“我不能、沅漪同志不能,你不是神、你当然也不能。”
“你不是神,你扛不了所有。”
这句话,与记忆中差点因炸火车被退兵时、女孩儿的安慰渐渐重叠。
解铃还须系铃人。
张飞见他不出声,以为是有了成效,便再接再厉
“还是说你希望我被炸死才行”
“当然不是”
“那不就行了,”
他看着他,露出轻松淡然的笑意。
“一野啊,是我得感谢你们,让我活下来了。”
“”
原来,他是被感谢的人吗
“你知道我在抱住石板的那刻,脑海里最先想的是什么吗”
张飞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思绪却开始有些飘远。
“我在庆幸,”
“幸好,我在出发前娶了我家阿秀。”
“如果有个万一,也许她会难过。可至少我把我想做的事情做了。”
“一野,别让你的勇气消逝、别到临死前才抱憾过去。”
勇气啊
似乎,已经很久没人对他说过这个词了。
曾经,十八岁的顾一野有上天入地的勇气。
那十九岁的顾一野呢
“眼前这个窝囊废,我不认识。”
是了,他才被骂过不久。
顾一野敛着眸沉思片刻,
“排长,”
重新抬头时,眼中雾霾渐渐褪去。
“如果,我伤害了一个人,应该怎么求得她原谅呢”
那时候一野野说的伤害了一个人
张飞拨开回忆,看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