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彻底堵死了他的话。
“行吧行吧,”
翻了个白眼的高某同志充当了回老好人,肩膀朝他那儿倾斜了几分、使对方的胳膊能借着他的力起身。
“回头记得谢我啊还好现在没什么人看。不然您这祖宗我可伺候不起。”
他腹诽着,还是顺从的驾起他向某个方向移动去。
于是,当戴沅漪这边擦完脸,正平复着呼吸
视线里却莫名多出一个墨绿色水壶。
她抬起头,先是看见一脸不爽正看向别处的高梁以及身边正盯着她的顾一野。
许是她的表情太过疑惑。对方递着水壶的手还向前伸了伸,大有她不收他不撤的意味。
沅漪这才接下。
在他的注视中,她缓缓转动瓶盖打开。熟悉的茶香味几乎是下一秒就争先恐后窜入鼻腔。
“我爷爷年纪大了,经常身体不舒服。我就经常泡这个给他喝,说是有消炎作用。我觉得你会需要,就抓了一些给你”
冬日的午后,她趴在窗台上与他科普着茶叶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早点好起来我们队里见”
早点好起来,我们队里见。
原来,这才是他想让她知道的事情吗
“多谢你。”
她轻轻开口,一时竟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好在对方似乎也没期待她有什么回应。冲着她点点头,在高梁的催促中正欲离开。
只不过
“山脚下的花开了。”
与她擦肩而过时,少年悄然开口。
沅漪回首,恰好瞧见高梁正搀扶着一瘸一拐的他慢慢往回走。
她抱着水壶,就那样注视着他们的背影。注视着他们走到半道时,其中一人突然停下脚步。
像是感知到什么,他朝后望去
猝不及防,与留在原地的姑娘视线撞个正着。
我们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呢
那句在信中的问话,
在少年步履蹒跚离去的背影里、在他最后深深的那一眼里,戴沅漪找到了答案。
“我们下次见面,是在花开时啊。”
作者有话要说熟悉的茶香味大家有没有想起来什么呀洋甘菊茶呀洋甘菊茶
“早点好起来,我们队里见。”是阿沅当时对生病的野哥说的话。现在野哥将这句话返还给她。希望她能喝了茶后稍微缓解点疲惫就是他隐藏的关心。哪怕脚磨得不行也希望将这份关切传递给当事人,而不再是托人转交。这就是我之前提到的两人的互动从暗戳戳开始转向明晃晃的过程。我希望我没有写崩
以及,我理了下时间轴83年那年的入伍时间在11月30日左右。那么按照推算,结束三个月新兵训练的他们应该是在三月正式下连。而顾一野之后住院时播放的收音机里正在重播陈佩斯和朱时茂的小品吃面条。这部小品是在1984年2月1日的春晚播出的。所以设定奔袭训练应该是三到四月之间,不会差的很远。正是桃花开的时候呀。我尽力扣细节了
野哥,一个说是说无心留意风景但又打脸的男人。至于为什么在寝室内他脑海里只想着桃花而没有思考什么时候再见的那个问题,自然是因为秦汉勇已经说了要和女兵合训呀哈哈那他还有啥好想的。
阿沅的利嘴在这章小小下线了一下。她内心百感交集到已经无语伦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