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当年那个大夫也性范总不会这么巧吧。
一时间,范昱越想越感觉不对,忍不住仔仔细细打量起谢沉欢塞给他的小木人细腰,矮个,圆脸,和他本人一模一样。
这这不是给别人刻的,是给他刻的。
但是当年,他确实不曾在谢沉欢还没做到副将时,跑来凡间探望呀。
拇指指腹缓缓磨蹭过木人脸颊。正疑惑着,范昱忽然又想到,当年,在他刚来到凡间时,谢沉欢见到他的第一句话,似乎是“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第二句话是“嗳,你家里除了你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兄弟呀”
第三句话“我认识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人,但他跟我年纪差不多,比你年长些,现在应该没有你这么年轻了。”
忽然想起这些的范昱,心里一瞬有些茫然。
难道、难道谢沉欢当年见到的,真是他这张脸
是谁在冒充他为了什么冒充他又为了什么要来凡间见谢沉欢还刻意与谢沉欢交好
对方究竟是敌是友。
全乱了,一团乱。
在极度的混乱之中,范昱若有所思地看向谢沉欢,从中隐约嗅出一丝阴谋的味道。
不会又是第五殿那边干的吧。
但如果是第五殿,为什么要特意派人冒充成他的样子,跑来凡间与谢沉欢结识
而且而且为什么在结识之后,又什么都没干
当年能筹谋令鬼门关大开的第五殿,会做这种古怪的无用功吗
对此,范昱感到很头疼,他默默攥紧了手里的小木人,满脑袋混沌的转身要走。没走两步,又再第三次折回。
对面,谢沉欢一见范昱回来了,连忙又朝他伸出手来,精神抖擞地笑道“军医,你觉得好些了吗要不要留下和我们一块庆祝”
范昱摇了摇头,在谢沉欢很是不解地注视下,往前挤进人群,从桌上默然拿回自己的赌资,顺带又多拿了赌赢的三吊钱。
范昱“不了,我只是回来拿东西。”
谢沉欢“”
谢沉欢的脸一下垮了,满眼哀怨地嘟囔道“军医,你竟然押江钺赢。”
顿了顿,似是不敢置信般地反复嘀咕着,“是你给我的药,你居然压江钺赢,虽说江钺确实赢了,但你居然压他赢”
范昱“”
不知怎么的,范昱莫名就有些心虚。
“唔”良久,范昱目光闪烁着抿唇,将手里铜钱分给谢沉欢一吊,放轻声音安慰道“是我给你的药,但后来那药劲不是都过了吗我就琢磨着,你看你都已经打了这么久了,也应该累了,是吧”
越往后说,声音就越小,因为只要抬眼就能看见谢沉欢怨妇似的一张臭脸,分明一字不提,但满脸写着“你怎么可以背叛我”。
范昱几不可察的动了下手指,本想再分谢沉欢一吊钱,但没舍得。
犹豫到最后,范昱就只是语重心长地拍了拍谢沉欢的手背,肃然道“成大事者,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大不了下次压你赢。”
谢沉欢一言不发,眉毛耷拉成倒八字,又是一副流浪小狗的自闭样。
“不用。”谢沉欢咬牙切齿地摇头,同时把手里的钱重新塞回范昱手里,甩头走了“你爱压谁就压谁,反正下次我肯定能赢。”
走到半路再回头,表情极其哀怨“你最好下次也全压江钺赢,这样你就没钱了,可以来问我借钱。”
范昱“”
谢沉欢这是在吃醋吗
后知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