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个好办法。”范昱说,同时很不解地看向谢曲,以及仍然被谢曲扶着没放开的杜小山,狐疑道“但这法子到底哪里损了而且你为什么还不放开他”
闻言,谢曲不答反问,忽然道“小昱儿,你说底下那个胖掌柜那么抠门,要是得知自家小床被咱俩弄坏了,不得坑死咱啊”
范昱“”
虽然但是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当务之急,难道不该是仔细研究一下,到底把真的杜小山藏在何处,才能保证他的绝对安全,以及绝对不被别人发现吗
等等,床
范昱嘴角一抽,心里隐约就有了点不大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谢曲紧接着又道“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现在咱俩替杜小山上祭台,那杜小山是不是也就有义务,替咱俩留在这省点钱”
范昱“”
行吧,明白了。
猜到谢曲意图的范昱犹豫半晌,抬眼很是歉然的看了看杜小山,而后起身下榻,放任谢曲把杜小山变成了一张床,再把旧床顺手销毁。
范昱“确实挺损的。”
话音未落,身旁做完一切准备的谢曲,就笑着拍了拍手,理直气壮道“那怎么了,反正现在只要能保证他足够安全,并且不会半路跳出来打扰我们就行了。让他在这里好好睡一觉,事后再悄悄把他送出城去,干干净净的多好我觉得一定没人能找到。”
届时,待他和范昱把一切麻烦事都处理好了,甚至只需要对被悄悄送出去的杜小山说你做噩梦了吧
一句“你做噩梦了吧”,就能解决所有疑问。
毕竟忽悠一个人可比忽悠一群人要简单多了。
至于具体该怎么假装成杜小山
谢曲沉吟片刻,将自己的魂体从旧纸人中暂时抽出,附进另一个杜小山模样的新纸人里,转头看范昱。
四目相对,范昱心下了然,便也跟着附进这个杜小山纸人身上
的腰带里。
于是,身后失去支撑的两个纸人顿时就软软倒地,最后还得由谢曲把“他们”扶起来,抱到床边歪歪斜斜的彼此靠着,混着地板上那摊血,做出打斗输了的模样。
作为两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外地人,既然说了要住到月底,就一定得住到月底,否则如果半路跑了,还得费心多制造两具被割掉头颅的尸体。
所以不如不如就让“杜小山”去自投罗网,再随便找个什么由头,放那两个没有魂体的纸人,在客栈里多睡上几天吧
就这么着,谢曲顺手摸了摸腰带,再解开结界,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
吸完了气,就开始扯开嗓子嗷嗷地喊。
“掌柜的掌柜的你快来呀”谢曲扬声大喊道“你快来和他俩解释一下,我真不是贼让他俩别再这么下死手啦”
一边喊,一边又随手举起一个小花瓶来,准备开砸,不料却被范昱及时拦住了。
“放下,它太贵。”有极轻的声音从腰带里传来,范昱幽幽提醒道“谢曲你怎么回事,方才不还跟我说想省钱么怎么这会专挑贵的砸这屋里除了这套桌椅就数它稍微值点钱,你倒是挑个便宜的啊。你要知道咱地府里用的纸银不值钱,如果换算成凡间金银,最好的时候,也不过就是十万两换一两。”
“谢曲,你要记住咱俩这次出来是在办私事,花销多少都不好上报,得自掏腰包。”
“真是都死了多少年的人了真以为这世上还有人会记着你,给你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