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
正犯愁呢,范昱忽然又道“不行,既然要常住,过会就得问他们要点晚饭,还有洗澡用的热水。”
只住一晚还好,但要是连续住上十来天,却一直都不吃饭不喝水不洗澡,那估计会把底下那些人给吓死。
闻言,谢曲点了点头。
谢曲知道范昱一直都比自己心细,往往能注意到一些他想不起来的细节。
距离天黑还有段时间,谢曲听从范昱的建议,去问店小二要来热水和饭菜,像寻常凡人那样把自己收拾了一通,等到一切都准备妥当,天也黑得差不多了。
入了夜,范昱理所当然把鞋袜一脱,上了床。
因为床太小,谢曲实在不想和范昱挤在一起,就在地上打坐。
真打地铺是不必的,俩人都用不着睡觉,只不过是一个在床上打坐,一个在地上打坐的区别而已。
过了许久,谢曲把体内灵力运转了几圈,再睁开眼时,已是月上中天了。
外面并没有响起什么动静来,今夜注定是风平浪静。
再一抬头,就见范昱这会竟然没在运转灵力,而是睁着一双亮亮的眼睛在看他,似乎已经不声不响地看了很久了。
正当谢曲想开口问句“怎么了”,就听范昱对他说“喂,你知道我刚才忽然想到什么吗”
谢曲愣住片刻,下意识追问道“你想什么了”
“我在想,我们好像有很久没这么心平气和地面对面呆在一起过了。”范昱一边说,一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带着一种近乎古怪的隐忍,“谢曲,你知道么,有时候我真想在你脖子上拴根绳,然后打一个死结。”
谢曲“”
谢曲皱起眉来,却见范昱忽然笑了笑,话锋一转,“好了,不和你开玩笑。”
“其实我刚才是忽然想到酆都了。”
“我忽然想起酆都城中的一切,我想起每天都要被你气哭至少三回的容月,还有那个肚子圆圆,总对我流口水的饿死鬼,我想起你屋里那床就像我现在正坐着这张床一样,又凉又硬。”
“我还想起你那时总喜欢抱着我,把棉被一股脑全堆在我身上,压得我甚至动不了,尽管我其实只是块木头,身上永远都没有人的体温,永远都捂不暖。”
“谢曲,你说你这个人也是挺奇怪,这么多年来,你如果打定主意只把我当傀儡,何必还总对我这样好但你如果真拿我当你以前又为什么事事都瞒着我,不让我知道你是信不过我,觉得我永远都帮不上你的忙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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