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煦有些愠怒,只要一想到日后国家会交到这样的人手里,他就心口烦闷,气的牙痒痒。
“我再说一遍,让开”
陆南枝头一次见他生怎么大的气,不是因为自己而生气,她站在后面,津津有味看着。
沈容煦一脚踹开了门。
陆南枝看着他气势汹汹的冲进去,站在原地没动。
里面传来一阵尖叫声,以及太子的怒骂声。
紧接着好几个女子哭哭啼啼,衣衫不整的跑了出来。
她眨眨眼,饶有兴致的迈进去步伐。
太子提着裤子起来,抓起床边的一个银制酒壶朝着沈容煦砸过来。
陆南枝看着,嘴角勾起,他们这些皇室中人,似乎都喜欢拿东西砸人脑袋。
她还以为沈容煦这么忠君爱国一个人不会躲呢,结果他侧身避开了,那个酒壶滚出老远。
就连沈容煦头发丝也没捧着。
不只是陆南枝惊呆了,太子也没想到。
他气冲冲的走过来“你敢躲”
沈容煦抬眼看向他,眸光清冷“臣并无过错,为何要躲臣倒要问问殿下,您来泉州,是来赈灾救民,还是寻欢作乐”
他虽然称呼太子为“您。”
但并没有多少尊敬之意,满满都是讥讽。
太子不傻,然而被他这么直白的问出,他有些心虚“当然是赈灾救民。”
沈容煦道“那就请太子明日和下官等人一同处理赈灾事宜”
“本宫很放心你们,你们好好办差,等他日回京,本宫一定在父皇面前为你们美言几句。”
太子笑着说,抬手就要去拍拍他的肩膀。
沈容煦后退一步,躲开他的手,转身道“好啊,那这差事下官也不办了,下官这就回京请罪,太子就等着下官的弹劾奏章罢”
他掷地有声说着,拂袖而去。
太子跟上去,急急道“本宫跟你们一同就是了”
陆南枝“”
沈容煦脚步一停,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那下官这就跟殿下汇报此事。”
“好好好。”
太子没想到这沈容煦听温和一人,做起事来这样决绝强势,他是一点歪心思都没了。
几个人聊到深夜。
陆南枝一家疲惫不堪,回到房间连脸也懒得洗,倒头就睡。
沈容煦身为锦衣卫的小头领,这些年跟着锦衣卫指挥使跑过不少地方办案,因此不觉得有什么。
他洗漱完,楚相已经睡得很熟了,她睡觉是习惯向左侧躺,还喜欢一只手压在另一只胳膊上。
沈容煦看着,目光逐渐变得深邃。
他拿起来一块热毛巾,轻轻擦过她的脸。
要是搁在遗忘,陆早就被惊醒了,可是这会儿她太累,毫无知觉。
沈容煦的手指捧了碰她的脸颊,触感温热柔软。
他收回毛巾,摇头笑了笑,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会觉得楚相爷就是陆南枝,他们身上有太多共同点,一样丑的字,一样的香味儿,一样大小的手,一样的习惯动作和眼神
尽管她装的再像另一个人,一些深埋的习惯不会改变。
沈容煦正要将毛巾放回去,眼角到余光却瞥见她脖颈和下颌线连接到地方有一块儿翘起皮,小到几乎看不见。
沈容煦目光死死盯着,那是人皮面具边缘翘起的弧度。
沈容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