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脱去了伪装轻盈的重壳之后她发现,他的恨是沉重的,爱也是。
一点都不像初识时那样快活恣意。
那时他还总会说些调皮话逗她呢。
安锦翘了翘唇角,蹭了一下枕头,枕头上还残留着他冷香的气味。她赖了一会儿床,眯眼望着窗外暖融融的阳光伸了个懒腰。
然后赤脚下床,踩在床边白色羊毛地毯上,刚要往前踏一步时耳边仿佛响起傅寒时不满又担忧的唠叨。
垂眸看了一眼已经悬起来的右脚,安锦撇了撇嘴转眸寻拖鞋,就在床尾那,踩着地毯走过去穿上拖鞋然后去卫生间洗漱。
对着镜子看自己,想到自己刚刚的反应不由摇头失笑。
傅寒时倒是没在屋里安监控,但他胜似安监控啊
好几次他在楼下叫她吃饭,她下床没穿鞋要跑下楼还没出卧室时就会听到他问,“是不是又没穿鞋”
安锦“”
许多年没有体会到的祖母式的叮咛又以这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回来了。
她先去楼下浴室泡了个温水澡,躺在温暖的水里闭目昏睡。
傅寒时买的这个浴缸非常合她心意,带水波按摩功能,她非常喜欢。
洗漱好之后,安锦今天没有化妆,只涂了防晒隔离,长发还没干,俨然出水芙蓉。
这才去餐厅,花纹理石餐桌上摆着她最喜欢吃的烤面包。
醇香酥脆,傅寒时还用黄油挤了一朵小花。
安锦笑着拿起黄油刀把面包上抹好一层薄薄的黄油,配着牛奶不一会儿就吃完早饭。吃完饭端盘子回厨房,发现角落里的垃圾袋,先给送到门口。
然后回客厅沙发上拿起毛衣外套套上,准备出去把垃圾扔了。
他们这栋楼虽然是商住混合的公寓,但是物业还可以,每层楼都放置了两个半人高的大垃圾桶。
刚站在门口手机就震动。
手机放在衣兜里,贴着她的身体嗡嗡嗡。
她垂眸看一眼并没有拿出来,反倒是弯腰提起门口的垃圾袋,想了想踩进脚垫上最左面那双运动鞋,然后握住门把压下去。
白天楼道里没开灯,长长的走廊有些黑。
随着她的脚步应声亮灯。
楼梯间分别在电梯对称的两边。
她去离家近的那个。
白天上班族都已经出门,走廊里就她轻巧的脚步声。
刚将垃圾袋扔到黑色的垃圾桶里,脖颈就被人从后面勒住,双臂被反剪到身后。安锦刚想喊,后面的人好像知道,立刻捂住她的嘴。
安锦挣扎着呜呜两声。
然后就感觉到有人贴着她的耳朵呼吸,温热的鼻息擦过耳廓,激起一身寒战。
“安锦,我们又见面啦。”
熟悉的调笑声,安锦一愣。
傅焰
她模模糊糊叫出声,傅焰离得近,听出来了嘿嘿两声,“还记得我啊。”
“我松开手,你别喊啊。”
安锦点头,等傅焰放开她之后连忙问,“你这是干嘛”
傅焰没理她,垂眸给她手腕上系好绳子,这回他用的是抽的那种塑料收缩绳,特别坚韧,有刀都不好割开。
傅焰还有点良心,把她手臂放到前面,都弄好之后才回答,“不干嘛,我不得找傅寒时要点钱花。”
说着弯唇双手握住安锦的肩膀站她身后推她,“走吧。”
突然一阵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