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顿了一下,在被窝里抹了一把眼泪,在被子里气鼓鼓的翻过身。
不理他也不去看他。
摔死他吧
安锦一边抹泪一边恶狠狠的想。
越想越生气,对傅寒时的气愤已经压过今天被绑走的恐惧。
其实今天在傅焰把匕首给她的时候,安锦心就微微安定下来。
就算傅寒时没有赶过来,她被押上那辆银色轿车,她手里有利器又正经吃过苦练过拳,就算自损一千她也能找机会把那个魁梧男人给宰了。
而且现在已经安全。
她更生气傅寒时现在的态度
她都因为他被绑走了,然后他现在拉梭子了
经此一役安锦是想明白了,离婚离个毛婚
她现在在别人眼里已经跟傅寒时实打实的捆绑在一起,是一个整体。就算离婚了那些人能放过她吗
今天下午时,她都想好了,既然已经分不开,她以后要跟他并肩作战。
结果呢
他呢
怎么想的
安锦哭的脑子发疼,嗡嗡直响。
脑海里的弹幕都是骂傅寒时的话,也就没有注意到男人什么时候爬起来,又什么时候悄声到她身边的。
等男人那双有力的臂膀将她困在怀里时,安锦再挣扎已经来不及。
他强势又温柔的将被子拨开,将她从这个虚假的小堡垒里挖出来,与她面对面。
安锦发丝凌乱,刚刚在被子里摩擦的头发都炸开了。
像气炸毛的奶猫。
“对不起,我不会再那么说了。”
男人从善如流,微红的双眸诚挚地望着她的眼睛,他艰难地弯唇笑笑,“我不是怕你后悔吗。”
嗓音低哑,带着无法隐藏的紧张害怕。
安锦刚刚哭大劲,现在没有眼泪还控制不住抽噎着。
眼睛鼻头都哭的通红,看起来格外可怜。
他没想到刚刚沉闷窒息的气氛让她这么一哭闹就散开了。
傅寒时第一次觉得不知怎么做才好,语言实在苍白无力。
于是他低下头,温声哄她,“你打我出出气吧。”
“等你出完气我好好抱你,行吗”
男人毛绒绒的大脑袋就在眼前,冷漠倨傲的男人心甘情愿在她面前一次又一次低头,只为了换点她不值钱的开心。
她强忍一下午的镇定终于崩溃,先是推他一把将他推到在床上,然后像归巢的倦鸟一下扑到他怀里,把自己蜷缩在他怀里。
其实今天一开始从掉到那个冰冷的土坑底下开始,真的吓死她了。
傅焰那变态一开始可太吓人了
本来刚刚觉得自己已经冷静下来过那个劲了,可是一到他温暖的怀抱里,安锦又忍不住悄悄哭出声。
傅寒时一下一下轻轻拍她肩膀,微仰着头,泪水顺着眼角无声滑落。
这比她之前每次拒绝他时疼多了,看她因为自己被伤害,他愤怒又心疼,像有人拿着刀挑过他的筋骨,一小刀一小刀的将肉片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天都黑了安锦才终于平静下来。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没有开灯。
傅寒时起身想去拿一条温毛巾给安锦敷脸,可安锦拽住他的胳膊不让他动。
“你刚刚是不是也哭了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