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安锦草草塞两口饭,“我吃饱了,你刚刚说医嘱什么”
这回换傅寒时僵硬,他起身,背对着她时连连抿唇,深吸几口气,捏着从医院打印出来精心保存的那张纸回到饭桌前递给她。
安锦接过来,垂眼看了许久许久,才抬眸非常非常复杂地问他,“傅寒时,你现在是不要脸了吗”
什么理由都上了。
怎么跟医生说的啊
闻言傅寒时耳朵尖有点红,不自在地飞快睃她一眼垂眸,然后捏着拳头又直视她,“不要了。”
“那你要不要遵循医嘱”
夜晚。
傅寒时趴在床上,夜深人静,身后的伤口疼得更剧烈。
像背后扣上一大块血痂,闷得后背又疼又痒,然后还有无数根针不停地扎进去。
想到刚刚她无奈又妥协的神情,还有她细腻的指腹在他的伤口上轻轻滑过。
一阵战栗顺着背脊往上直冲脑后。
他趴着的动作僵硬一瞬,傅寒时垂眼不由小声嘟囔,“过于禽兽了吧兄弟”
又不能起身躺着睡,只好认命地下床去卫生间,握着喷头阀门最右。
冷浴之后还是睡不着。
他搬了被褥到更衣间里的墙边,离她最近的地方。
又重新趴下。
地板上只铺一层被子硬得很。
可傅寒时甘之如饴。
不让她发现就行,他想。
身体挨着她的地盘,大脑思念着她。
不一会儿,他还真陷入沉眠。
虽然睡着,脑海里盘旋着一个疑问,她今天对他态度明显软化不正常。
可,是因为什么呢
一壁之隔。
安锦没睡着,梁以晴讲的故事来回一遍遍在她脑海中游荡。
手机突然震动,捞过来是一看是安湛。
她略微惊讶地接起来,最近安湛忙的恨不得将自己劈成无数块,连给她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电话接通他第一句就是,“姐,你再等我半年。”
等他半年时间丰满羽翼,然后把所有东西都给她。
安湛已经做好打算,等在安氏站稳脚跟之后,他要把安氏给姐姐。如果她不愿意管,那他就代她管理,但是她是安氏的主人,要拿最多的分红。
“”,安锦喏喏,一时间哽住。
今天的人都怎么回事
怎么跟她说的话都以没头没脑开头
“过年你不用回来。”
“姐,你怎么开心怎么活,以后有我。”
最后这句话,就算安湛想藏,她也听出了他的哽咽。
她突然觉得她好像也不算不幸。
看看她的弟弟,虽然小时候有段时间混得跟熊孩子似的,但是看他现在。
多厉害呀。
安锦眼睛不由红了,眼前雾蒙蒙的,她绝不是岳梦那种喜向人浇冷水的人。
于是她也哽声道,“好啊,我等你。”
“但是你也要注意身体啊。”
“嗯。”
安湛比之前更沉默寡言。
姐弟两个人都没说话,但谁都没挂断。
电波混着他们的呼吸声。
最后那边有人叫安湛,安湛才说,“你早点休息,有需要随时联系我,任何适合。”
他刚刚有许多愧疚想说,可他姐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