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想从前,胸口和双眼都有些酸涩。
郁清河艳羡地看着傅寒时,他莫名觉得,他兄弟能得个善终。
可是他就不一定了。
脑子懵住,冷静下来之后他突然想起他这次过来的正事。
“兄弟,我还给你带来一个消息。”
“我听简析说,梁之寅有意出演安锦的那个电影。”
嗯
傅寒时坐直身子,黑眸暗沉。
梁之寅吗
明亮的拳击馆,从走廊转交扫过去看到地上蓝色软垫。
嘭嘭摔打的声响钻进耳朵里。
下午时,安锦突然给他发信息让他来接她。
收到信息之后他立刻按照定位驱车过来。
可是这
听着不断的闷响,傅寒时凝眉,放在口袋里的手不禁紧了紧。
她怎么会在这他不解。
之前他们感情还好时,安锦最不喜动。
周末去爬山都要他连哄带抱。
在家时她多数时候像只慵懒的猫儿一样,蜷在贵妃椅上捧着一杯书,身边放一杯咖啡就能安静的和他在书房种待一下午。
绕过最后一道立柱,大门赫然出现在眼前。
玻璃门大敞四开,拳室内的风光一览无遗。
安锦趴在地上急促地喘气,倔强地要站起来,胳膊一拄又失力倒下。
傅寒时见之瞳孔皱缩,连忙加快脚步要进去。
“别过来。”
安锦听到声响侧头看见他,出声阻止。
“就站这等着。”
她说。
而后又平了两口气,艰难地站起来。
接下来的一幕,傅寒时一辈子都无法忘却。
他看着安锦被壮硕的男教练一次次打到,乌黑的发丝系成马尾凌乱披散在身后,碎发被汗珠沁湿贴在额头上。
她一次次被打倒,又一次次倔强地爬起来,像不甘言败的小动物冲向巨兽,撞得头破血流。
不知摔了多少次,她揉着手臂扶着腿站起来,最后一身狼狈终于捉住教练大意的空挡冲过去奋力反击
“嘭。”
一声巨响。
两个人一齐瘫倒。
胸口起伏剧烈地喘气,躺了一会儿她才起身笑着拉教练起来跟他击掌。
发丝凌乱浑身是汗,明明狼狈不堪,可傅寒时觉得她在发光。
傅寒时多聪明的人啊,一下就明白了。
她选择依靠自己。
傅寒时对她剖析自己的想法,艰难地将内心摊开,血肉模糊。
他想保护她,可她已经不再需要。
可她已经不在乎,她拿着毛巾胡乱擦干汗水,走过来弯腰拿起矿泉水一饮而尽,神情平淡没什么其他反应,她抬眸看到他痛苦的神情犹豫片刻开口道,“都过去了。”
反倒安慰他
傅寒时觉得口腔里苦极了。
这句话比让他听到凶狠的骂声更难受。
“别这样。”他往日清冷的嗓音止不住发颤。
“可是我现在已经不想再靠别人了。”
安锦目光清明,望着他好似在透过他看过去的自己弯唇笑笑,不以为意地说,“也不敢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拜你所赐。”
“我怎么才能让你原谅呢”他执拗痛苦地想求得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