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时低头凝视着她,没说话。
最近他好像经常这样,安静地看她。
剑拔弩张的气氛因为他单方面退让归于平静,这时抢救室门打开。
不一会儿医生从抢救室出来,岳梦跟着护士连忙将安弼怀推到病房去。
医生跟在后面,招呼安锦和安湛去办公室谈话。
早上六点医院有些冷,往办公室走的路上,傅寒时侧手轻握住安锦的手,然后在她挣开之前快速松开。
她的手有点凉。
于是他凑过去侧头低声问她,“冷吗”
想抬手将外套脱下来,被她制止,摇头不要。
于是傅寒时跟变魔术一样转瞬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暖手贴,打开之后自然娴熟地塞进塑料保护蛋里递给她。
递了一个之后又掏出来另一个新的,重复上述动作塞到她手里。
安锦“”
他突然变成哆啦a梦了吗
两只手都暖融融的,身上也就不那么难受,心情好些。
于是歪头问他,“怎么准备这些东西”
傅寒时收拾好塑料包装袋侧身扔到垃圾桶,而后回到她身边回答她,“你生理期之前怕冷。”
安锦撇撇嘴。
不过她每次生理期前一周都比平时怕冷,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事。
现在对她还真上心。
暖和起来,身上利刺收了收。
跟傅寒时并肩往医生办公室走去,没再说什么话往他胸口插刀。
医生办公室还挺近,主要是早上人没很多,电梯也好坐。
上楼之后医生推开门,侧身让他们三个人先进来后把门合上。
绕到办公桌后面将安弼怀的各种检查检验报告摆出来,面色肃然道,
“安先生现在症状比较明显,刚刚来之后开始发热盗汗,估计会持续一段时间,这是淋巴癌中晚期无法避免现象。”
“我们这边建议是住院一段时间,实在忍不住用药物顶一下,减轻一些痛苦。”
“刚刚安湛问我免疫疗法,这个现在比较有希望,但是还没在临床应用,所以你们只能等一等。”
“这种情况下,这段时间建议你们让病人保持好的心态,起码不要继续恶化下去。”
“现在就是赌,赌安先生的身体状况能不能维持到免疫疗法临床应用。”
“如果有临床实验的名额,你们也可以考虑一下。”
安静,令人毛骨悚然的静谧和沉默。
“医生,如果等不到,我父亲还能有多长时间。”安湛问,嗓子发紧。
医生闻言抿唇顿了顿,随后无奈叹口气,“半年到一年吧。”
“我先去病房看看安先生,你们家属商量一下。”
说罢医生开门离开。
“我跟您一起去。”傅寒时跟在主任身后,离开前捏了捏安锦的手腕,无声安慰她。
不大的医生办公室充斥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和酒精的味道。
安湛被突然降临的噩耗砸的眼冒金星,不可置信地愣在原地。
滨大附属医院已经是全国顶级医院,尤其是肿瘤科在国内首屈一指。
这的科室大主任这样说,基本就是板上钉钉,判了安弼怀死刑。
“什么时候的事情”他哑着嗓子自言自语,“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最近进入安氏从基层做起,他在艰难地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