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在她眼里难道就是这种纵情声色的人
于是他娴熟地转身去衣柜里找出薄毯,然后就去沙发上躺好。
呦。
安锦挑眉,还挺听话。
“还不睡”傅寒时抬手将灯关上,只留床头昏黄的壁灯,“熬夜早点睡,需要我哄你吗”
安锦听这话,难受地打了个哆嗦,忙抬手拒绝,“别,我这就睡。”
麻溜地爬上床闭上眼,听着窗边细细簌簌的声响,还有另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呼吸声。
无暇孤寂那个男人,她很累了,转瞬就睡着。
沉浸在熟悉的香气里,甚至双眼有些发酸,傅寒时连忙闭上眼,却不舍得睡。
贪婪地想将这种感觉多留一会儿。
更久一点。
刚睡下不久,在雾气弥漫的梦境里安锦无目的漫步,结果不知走了多久,又见那面熟悉的城墙。
今晚又要被箭雨刺破身躯
还躲不过去
站在二层梦境中的安锦打了个哆嗦,忙转身就跑,可不管她跑得多快,离青灰色的城墙还是越来越近。
“不要不要”
她绝望地呢喃。
窗边沙发上,月辉落在男人身上。
身上穿着白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压着盖在腰腹间的薄毯。
傅寒时将手臂遮住酸涩的眼睛,脑袋发胀却睡不着。
突然听到细弱的嗓音,猛地睁开眼侧头看。
房间里月色透凉,只有一丝浅淡的光芒罩在床上。
床上纤细窈窕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将自己团成一个团,双臂抱在胸前,双眸紧闭着。
一副很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怎么能让你觉得开心呢。”他哑声呢喃。
不过短短月余,她像变了个人一样,软糯甜柔的影子彻底扼杀不见,只剩下一个肃杀尖利的女战士。
好像浑身炸满了利刺,不许他人接近。
她白腻的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黑色发丝黏在上面似乎不舒服极了。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好像想挣扎着醒过来,可却无法睁眼。
被眼睑覆盖的眼珠激烈的转动着,眼尾沁出一抹泪浸透浓密的睫毛,她晃着头不知道在拒绝什么。
傅寒时看着心疼,轻轻抬手捋开她的发丝。
她好像很疼很痛苦。
手掌按在胸口上,消瘦的身体不停的颤抖。
“安锦,安锦。”
傅寒时俯身轻轻喊她,可她好像醒不过来。身子抖得更加明显,埋头进枕头里,好像在梦境里挣扎不出来。
傅寒时不知如何是好,心疼地俯身下来轻轻地抱她,温柔轻拍她后背企图安慰她。在他身体碰触到她时,她更剧烈地挣扎,然后不知怎么突然张开手臂紧紧抱住他。
严丝合缝,好像生怕被他推开似的。
两个人挨着,她无力地贴在他胸口上,眉心紧蹙挤出两道沟壑。过了许久她才冷静下来,终于陷入沉眠。
“你梦见什么了呢”他在夜色里问,“怎么叫不醒呢”
傅寒时小心翼翼将安锦放在被子里,碰触到她时心口发涩,心疼她。
瘦了。
她瘦了很多。
将她粘腻的发丝拨到后面,转身从床头柜上抽出两张手纸将她额头上的冷汗擦干,此时她刚睡好他怕惊醒她动作放得很轻。
原本他们交颈而眠,现在连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