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
安锦弯唇眼底嘲讽,望着傅寒时挑眉。
看来他还没跟安弼怀岳梦说他俩闹翻的原因安锦垂眸漫不经心的划弄指甲上的金箔,突然嗤一声笑了。
目光冷下去靠在椅背上,一一从他们身上扫过。
多可笑啊。
这就是在这世上本应该与她最亲近的三个人。
她突然觉得没滋味极了。
在摸到骨节上结痂后的浅痕后漠然开口,“为了公司股价”
蹙眉不耐提议道,“要不然你们几个直接结婚得了,省得我这个中间商赚差价。”
如此混不吝的话气得安弼怀一口气噎住差点没喘上来,嗝一下止不住直咳嗽。岳梦在旁边连忙为他又是拍背又是顺胸口。
安锦对傅寒时存在感非常强的目光视而不见,歪头打量她的父母。
岳梦今天好奇怪,居然没开口刺她。
岳梦那么强势的性子,往常这时候早第一个冲上来骂她了。
还是傅寒时非常有主人翁意识,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递给安弼怀,安弼怀刚要接,岳梦一把按住疾声道,“老安现在不能喝冷水。”
安锦诧异挑眉,安弼怀之前只喝冰箱冷藏室里冻一天的水,刚放进去的他都嫌不带劲儿。
又瞧着安弼怀几秒钟的功夫咳得额头上都冒出汗,安锦愈发觉得怪异。
没想到在安弼怀终于顺气的下一秒,岳梦就捂住脸痛哭出声。
安锦蹙眉,在傅寒时进来之后第一回看向他,眼神充满探究。
两人目光相触,傅寒时冷静摇头,于是安锦收回视线疑惑地看向沉默的安弼怀和还在痛哭的岳梦。
傅寒时心不停坠落。
她现在看他的眼神太平静,仿佛是看一个陌生人,没有一丝多余的情愫。
哪怕是今早两个人还相拥在一起。
哪怕分别不愉快,哪怕眼里有恨呢
都没有。
不管爱恨,她眼里已经彻底没有他。
傅寒时胸口生疼,他垂眸裂了裂唇,心道他如今是体会到动情的滋味儿了。
可惜不太好受。
“安锦”岳梦泪眼朦胧,带泪的手紧攥住老安冰凉的手掌,心一痛抽泣道,“我知道你怨我和你爸。”
“怨我们小时候把你放祖父祖母那,一年都回不去一次。”
“后来又有了安湛,那时候我跟你爸事业刚做起来,无暇顾及你,才没第一时间把你接过来。”
安锦面无表情,心想,能养个刚出生的崽子,没时间顾及她,有点可笑。
不过她心情没甚波动,这么多年戳破眼前迷雾她已经看清直白残酷的真相。
就是不爱她么,这又没什么。
“但是我们这些年,也给你们姐弟俩攒下不少家产。”
岳梦渐渐冷静下来,虽然握着安弼怀的手还在抖。
“我不知道你跟寒时为什么闹,但是你俩不能离婚。”
听到这句话,安锦立时抬眸,眼底如寒冰。
安弼怀要说话被岳梦按住,岳梦怒瞪他,“都到这时候还有什么可瞒的。”
“你爸淋巴癌复发了,已经化疗挺长时间了。”
“你跟孩子说这个干什么”
岳梦不顾安弼怀阻拦继续说,“让你跟寒时结婚就是提前给你找个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