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不然支持一下她拍电影吧”
“嗯,我也这么想。”
跟乔珂安湛道别后,安锦面上浅淡的笑意消失,打了一辆车回到安都嘉园。
打开老旧的金属防盗门,安锦抽了两下才把钥匙抽出来,垂眸看一眼自言自语,“是不是得换锁了”
这锁还是当初开发商的那套,十字花的钥匙现在用起来有点发涩,不知道是不是里面得上点油了。
心道得换一套锁了。
她将钥匙放在茶几上,转身去厨房给自己泡杯热咖啡,回来到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视找出来一部小成本独立电影打开播放。
她每动一下,老沙发就吱呀吱呀受不住似的响。安锦无奈拍拍它,“再坚持坚持,等我拍完电影你再退休。”
老沙发跟听懂了似的,后来还真没怎么响。
安锦失笑,“你可真听话。”
她不说话之后,老房子里只有电视声。
一个半小时后,终于落幕,安锦没开灯,荧幕上只有幕后名单时,整个房间也跟着暗下来。
狭小的客厅,突然有种孤寂感。
想到刚刚吃饭时安湛对乔珂的小心,跟她说话时注意力也会不禁放在乔珂身上。安锦笑笑,突然很羡慕他们。
她觉得自己好像错了。
从找萧致远做假戏时就错了。
而为了逃开父母控制而顺从联姻,更是错的离谱。
因为她面对困难一直在逃避,从未勇敢地直接面对。
所以才会一步一步落到如此下场。
作茧自缚,自作自受。
她现在的生活就像没了汽的可乐。
起身洗漱钻进被窝,闭上眼睛之后不知过了多久才睡着,然后安锦又做了那个梦。
她逃跑,身后是箭雨,她渴求有人帮她,终于有一个人毫不犹豫揽过她,然后下一瞬用她挡了刀。
利刃穿过胸口,疼得她浑身血液停滞,她垂眸看着手臂上的汗毛都被疼得立起来。
那人又推她一下,尖刀扎得更深,安锦猛地惊醒,张大嘴用力呼吸。
在睁开眼之后,望着熟悉的家具,安锦无奈捂住汗涔涔的额头,无力垂头,“又做梦了。”
自从那天之后,她每晚都会做这个梦。
像被诅咒一样。
掀开被子去浴室里冲个澡,像往常每一晚一样。
然后换套干爽睡衣,从衣柜里拿出今天早上刚收起来的床单被罩换好,才又躺回床上。
她侧头看一眼床头上的时钟,才347
“今天醒的有点早。”
她轻声呢喃,然后望着天花板出神,一直到晨光熹微。
自从那之后,除了每晚如出一辙的噩梦,还有就是,噩梦醒来之后,她就无法再入眠。
她用了许多办法,蒸汽眼罩,薰衣草精油,褪黑素,都不好用。
这是她狼狈的真实模样,可她不想任何一个人知道。
过去她已经足够天真愚蠢。
嘉丽
天亮之后安锦就起床洗漱,将自己收拾妥帖后出发去办公室。
之前她和卫也谢衍三个人说好准备先从剧本拉起来做一个小成本独立电影。
正好睡不着,每天安锦去办公室都很早,走的最晚,她整个人疯狂投入到新工作里,仿佛除了工作没有什么再能牵动她思绪的东西。
谢衍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