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手机在屋里充电呢,我一会儿会回去看。”
闻言,傅寒时心中不适蹙紧眉头。
怎么着,他们还有秘密了
“安锦多亏你给我找出来一条电热毯,要不然我都不知道今天晚上怎么过了。你用睡袋够用吗要不然我把被子给你,我用褥子叠着睡就行。”
傅寒时忍无可忍,望一眼紧闭的房门,克制地紧绷下颚转身走向另一间卧室。
他纵横商场多年深谙人性,知道现在安锦已经在爆发边缘,如果再过去招惹,今晚怕是连门都不能再进来。
大丈夫能屈能伸。
推开老旧斑驳的木门,一股陈旧的霉味混着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房内冷清没有人气,一瞧就很久没有人住过。
是空久的房子的特别味道。
他缓慢踱步进去,在房间中央站定。垂眸看向脚下,上个世纪蓝白碎块夹杂的大理石地面,不少碎块已经不知所踪,只留下一地坑坑洼洼。
收回视线再望过去仔细打量一圈,紧邻墙壁是一面原木色柜子,配着浅绿色的玻璃板,中间一块空出来是放电视的地方。
木柜有的地方已经干燥起皮,经岁月侵蚀发黑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靠着窗户一张黑色双人铁床,两侧床柱上两个金属圆球。就是看出来铁床也年头不短,铁球上的油漆已经掉光,露出锃亮的球身。
很清晰就能判断出来,之前经济条件应该还可以,不然很少有人在村里的平房铺这样的地面,二十多年前大多数人用水泥抹一层都是讲究。
柜子也是。
思及此处,傅寒时侧眸看向安锦房间的方向。
虽然隔着两扇门什么都看不清。
可就算是这样,他心也咯噔一下。
回忆路上听到的消息,他一路上都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想快点来到她身边。
他不知道她是在这里长大的。
结婚前他知道她跟祖父祖母长大,但是安家现在多有钱啊,他以为就算安锦没在父母身边那些年也会住在小别墅或者洋房里。
反正不会在这里。
在他年少时,见过安弼怀呼风唤雨被人群簇拥极荣光的场面。
那些纸醉金迷,奢靡的场景和这孤寂破败的旧房子对比太强烈。
强烈到好像他的心脏变成了粘糯的打糕,被人一棒子一棒子的敲,有些闷痛。
他觉得,不管是娇憨迷糊又有点小精明的安锦,还是生气冷冽凶凶的她,都不应该被安家人藏在这里,过着跟他们不一样的生活。
他此时似乎知道为什么安锦和父母并不非常亲近。
一时间他不知晓这种情绪到底是什么,也没来得及挖掘追究。
可就是觉得不应该。
运筹帷幄多年的男人,在这冰凉的老民房里,难得陷入沉默。
他歇下想去找她的心思,走到木椅前止步,垂眸看着上面一层灰尘,左右望去没有纸巾,于是俯身用手将灰抹去,转身坐定,手臂撑在俯首上,食指抵住太阳穴。
目光晦涩的望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不一会儿卧室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傅寒时抬眸,两个男人目光碰触。
卫也看着大刀阔斧坐在木椅上的男人一愣,手中动作没停还在用毛巾擦湿透的头发,回眸看一眼对面房间已经房门紧闭,没说什么走进来反手将房门关上。
没问傅寒时怎么进来的,也没问他怎么在这个房间里。
“你怎么来